第28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袁非霭 本章:第28章

    袁非霭当妈的特质显露出来,忍不住唠叨了他两句,“人不管走到哪还是要学习的。”

    “现在不学习以后会后悔的。尤其是你,看上去脑子也不是很灵光的样子,更得好好学习了。”

    宋问生撅嘴,又把手揽到袁非霭腰上,“没关系,我还有家业可以继承,反正又饿不死。”

    从宋问生的穿着和气质不难看出这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但袁非霭总是透过他的身影看到以前的自己,所以情不自禁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等你以后就知道,只有自己能靠得住。”

    “算了,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

    袁非霭的机车开回刚才的十字路口物归原主,然后转头在宋问生手里拿回自己的包。

    “还有三个小时飞机起飞,我要去机场了,你随意吧。”袁非霭背着包,戴上鸭舌帽准备过马路。

    “着急跑什么呀,我们不是同一班航班吗,一起走吧。”宋问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袁非霭,像是只跟在屁股后面的小狗一样,恨不得直摇尾巴。

    ?

    “袁非霭,你离过婚吗?”他想起那张离婚协议,忍不住开口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袁非霭瞪了他一眼,在红绿灯前停下,随着人群一起等灯。

    “是没关系…但我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少年喋喋不休地开口,袁非霭觉得身边站了只嘎嘎叫的鸭子。

    “我喜欢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袁非霭语气不善,“我们又不熟,刚认识而已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仗着身高优势,少年低头,在袁非霭耳边嘀咕着,“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看到对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语气而退却,袁非霭也有点头疼,他平生第一次遇到像宋问生话这么密的人。

    “我喜欢长得帅的,有钱的,话少的。”袁非霭随口敷衍道。抠q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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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问生闻言道,“那小袁哥以前的爱人是又丑又穷话又多的人吗?”

    “闭嘴吧你!”站在人群中央,袁非霭终于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拳,打在他身上“邦”的一声,把宋问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但这并没有浇灭他在袁非霭面前扯东扯西的热情。上了飞机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话,直到袁非霭睡着。

    坐在飞机上装睡的袁非霭不自觉地想起他的话。自己喜欢的类型,他也不清楚。

    闭上双眼,他想起陈徊。

    这些年来,陈徊的野蛮做派像是蝗虫过境一般,让他的心里所有对其他人的爱意寸草不生。说起关于婚姻和爱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他。

    想起他身上的味道和指尖划过他肌肤时的触感。

    人与人之间彼此互相触动的信号往往并不因为对方是某种自己喜欢的类型。而是一种感觉,萦绕在暧昧双方身上,不容易被察觉。有可能是街上播放一首歌时的一个对视,亦有可能是低头捡落叶的时候手指的相碰。总而言之不会是那些搁放在条条框框中宛如购物一般的彼此挑选。

    所以当袁非霭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脑海里都是陈徊抱着他时候与他对视的样子。大多数时候,男人会在他耳畔轻轻低语,声音低哑地喊他老婆或者给他一些抱紧自己,张开双腿之类的命令,然后用高强度的性爱填满他,那种感觉在很爽或者很疼之间,常常让他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而是被身上驰骋着的男人支配。

    在他受不了即将达到高潮的时候,陈徊会亲他和夸他很漂亮,然后在他耳侧轻吻着鼓励他,说他很迷人,自己很喜欢。更过分的时候陈徊甚至会在他射完以后亲他的阴阜和小奶子,然后羞辱他是个不知廉耻的婊子。用给他洗脑一样的方式蛊惑着,除了老公不会有人再要他了。

    通常他会气喘吁吁地在男人怀里应和着他一句又一句的老婆,或者被抱在怀里亲脸上落下来的泪水。

    陷入半梦半醒之间,袁非霭脸色浮上一抹红云,在宋问生叫他时依旧陷在朦胧的梦境中,宋问生见他没醒,用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却听到袁非霭呓语了一句老公。

    他睁开眼,看到宋问生耳朵尖有点红了。

    “怎么了?”袁非霭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睁着惺忪的眼睛问他。

    宋问生摇头,心里的录音机把他刚才念叨的那句话放了好几遍。他以为袁非霭是在撩他,心花怒放地往人身边凑。

    被袁非霭推到一边去,一脸嫌弃地看着。

    眼瞧着飞机落地,二人就此而别,一个不舍,另一个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临走时宋问生要了袁非霭的联系方式,一脸笑意地说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袁非霭不以为意,垮着个小脸说最好都别见。

    没走出去几步,冷空气钻进鼻腔,站在机场门口背着包的小美人又打了个喷嚏。

    另一个国度的空气与他从小生活的A市截然不同,人来人往将他显得格外渺小又特别。坐上出租车行驶在宽阔又繁华的街道里,广阔的草坪和独具特色的欧式建筑淹没在他的瞳孔中,绚烂多彩,纸醉金迷。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袁非霭的出租车停在市中心繁华的街道前的一栋刷着黑漆的独栋别墅前,这里是他先前在网上联系的住处,价格昂贵到吓人,但能让他出门就能享受到来自这座都市的一切便利。

    他倒是没想到这一行能如此顺利。预想的各种麻烦都没有出现,反而让他有些难以适从了。最重要的是这一趟都没察觉到陈徊的踪迹。

    难不成是自己给他下的药剂量太大,到现在都没醒?

    他躺在沙发上,把关于陈徊的一切都在脑海里像是扇扑棱蛾子一样扇去,对着笔记上标注过的地点开始一一查找对应。他想去的地方太多了,一时间还真分不出个先后。

    世界另一头的陈徊正坐在办公室皱着眉看他所途经的路线。他没想到袁非霭为了避开他竟然能兜一整个圈子。

    A市的夏季还没完全散去,季末的翠绿依旧让窗外显得又热又有生机。

    坐在陈徊对面的楚文看向窗外建筑缝隙上攀上去的爬山虎,饶有兴致地看着绿植抽枝发芽一路沿途的经过,半晌以后感叹道,“这爬山虎从石头缝里爬出来也能长这么远,真是神奇。”

    陈徊没说话,他正看着袁非霭的航班记录发呆。

    “可惜熬不过这个秋天。”男人默默感叹了一句。

    想了一下又觉得在陈徊面前说这话不太合适,对于一个刚离婚的男人来说,任何伤感的话都有可能触动他弱小的心脏。

    虽然他知道陈徊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陈徊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问道,“我还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为什么会离婚?”

    楚文哽了一下,摸了下鼻梁,平静地开口,“哎,就是她外面有人了呗,就离了。”

    陈徊想了想,随之摇头。自从游轮上那次他好好想了一下,以袁非霭的脾气,离婚这事跟出轨没什么关系。

    楚文自顾自地接了一句,“我刚离婚那阵子也觉得自己快挺不过去了,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你猜怎么着,我去看了下心理医生,现在已经差不多走出来了。说白了就是我现在对这个话题已经脱敏了……”

    陈徊皱了下眉,他闭上眼,想起袁非霭离开前时的神情。又想了一下航班路线,只觉得一股莫大的无力感席卷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陈徊知道,自己能离开A市,但没法在其他的国家落地。他刚把这些政坛热门拉下来,这些人对他起了杀心,落地那一刻恐怕会真的被人买凶刺杀。而且为了避嫌,他也不应该去“w”的身份所在的城市。

    袁非霭是故意的。

    不得不说,能生出陈淼淼这样聪明的小孩,袁非霭的功劳占一大部分。

    虽然人过不去,但总得找点其他的办法来监探袁非霭的动态。

    楚文见他半天也没说话,顶着两个让人看了害怕的黑眼圈,担心他现在精神有问题,试探性地问,“我用不用给你留个我心理医生的名片?”

    陈徊睁开眼,用手指了他一下,威胁道,“你先给我闭嘴。”

    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好几天睡不着觉原因很简单,他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袁非霭。前几天唯一一次睡着时还梦到袁非霭在国外被人用刀捅了,吓得他差点心脏骤停。

    “你去帮我弄点安眠药。我现在还用不着心理医生。”陈徊对楚文说完以后摆了摆手,让他赶紧滚蛋。

    见他暂时没什么事,楚文倒也心安理得地去帮他开安眠药。

    一个人待在办公室清净了许多,陈徊的大脑又开始运转,他想起自己先前查过袁非霭的消费记录,那几张银行卡应该还没被注销,他依旧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推测出对方每天都做了些什么。以及,他可以雇佣一个私家侦探替他看着点袁非霭,这样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了。

    等自己这边松口气就可以去把他直接逮回来。

    陈徊喝了口咖啡,忍不住想起袁非霭离开前时单独来见他的那一天,脸上挂着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起来仿佛再碰一下就要碎了。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忍不住在想,是不是袁非霭离开他以后就能幸福了呢?自己把他留在身边的想法是否从一开始就错了呢?

    无解的问题仿佛一片沼泽,加剧了他的焦虑,让他深陷泥淖无法自拔。

    理性告诉他应该留出一些边界感给袁非霭,感性告诉他,袁非霭只是拿了离婚协议书,这个小法盲不知道只有协议书离婚不作数。

    从法律角度出发,袁非霭现在还是他老婆。他老婆现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可能在跟别人搞暧昧,一想到这,男人捋了一把额前的头发,急不可耐地联系他在境外的熟人拜托对方赶紧找到袁非霭的踪迹。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陈徊知道,在这段关系中一直离不开的人是他。

    从一开始一败涂地的人就是他。

    他倒是想找个心理医生诉说一下心里的纠结和痛苦,可他该怎么开口呢?说自己一闭上眼睛就想老婆想的睡不着觉吗?

    他看着桌上摆着的航班信息在心里默默发誓,下次再见到小混蛋一定得把他按在床上扇他屁股,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能这么没心没肺。

    远在国外的袁非霭倒真应了他那句没心没肺,他这段时日行程排得满的要命,跳伞滑翔,在半空中的观景台被风吹得头发像螺旋桨,在离城市不远的小镇美食节教当地人做小龙虾,公共图书馆里抱着杂志看的起劲,在荒无人烟的旧街跟当地人赛车到后半夜……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疯狂又惬意。

    当陈徊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时心里五味杂陈,他看到照片里的袁非霭把头发剪短了,长度到锁骨,甚至把颜色染成了克莱因蓝,身影出现在拥挤的街道上,灯牌刺眼的光照在他的侧脸,黑色的圆领卫衣里随意地套着衬衫,看起来像是个在上学的小孩,一张精致的脸在人群之中格外突出。

    让人一眼望过去,就推测他不止一个男朋友。

    仿佛和陈徊在一起的日子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的评论俺都有看到,感谢大家的热情,就是这两天太忙了没法一一回复(鞠躬致歉)万分大家的喜欢,你们都是我的互联网恩人(再次鞠躬)

    会哭的,已经有人替你试过了

    陈徊看着袁非霭在另一个城市的身影,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的生命开始像是注入了崭新的血液一般,似乎除了经济上还需要他这个“前夫”,其他的已经跟他没半点关系了。

    分开的几个月里,他可没这么洒脱。安眠药的加持下,虽然勉强能够入睡,但需要在枕边或怀里放一点带着袁非霭气味的东西,所以他自作主张地把袁非霭小房子里的很多贴身物品都搬到自己的卧室里了。

    黑暗中,他将袁非霭以前穿过的小毛衣工工整整地叠在床头,将新发过来的照片洗好以后塑封好,陈徊用指腹轻轻划过照片里站在川流不息人群中的身影,随后将照片放到床头收纳柜里。那张脸这些年看了许许多多遍,他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地描摹过。

    像是一幅巨大的拼图,每次见到都能收集到情绪的小碎片。

    袁非霭所在的国家在月末已经进入到了寒冬,繁华的街道上人群依旧,只有城市的角落里悄然出现薄薄的落雪昭示着旧年已经走到尾声。他站在窗户前看着对面房子的小孩子在窗户前哈气,然后在窗户上作画,画的是小兔子和小雪人。手里端着的咖啡飘起来的热气将他的面孔淹没,对面的黄头发小孩看到了他,然后挥挥手正在跟他打招呼。

    袁非霭微笑着挥手回应他。

    他想起他自己的女儿,不知道陈徊那个混蛋把他的女儿照顾得怎么样了。一个月前倒是收到了一点关于陈徊的消息,是来自杨宏娜发给他的微信,海河新区项目开工,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新闻照片的角落处,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从身形上来看,他似乎瘦了一些。

    除此之外就是陈徊定期会给他邮寄一些女儿的照片,还有巨额的汇款。

    月中时跟杨宏娜打过一次电话,女人在忙碌中抽空调侃道这是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日子。袁非霭没理会这句,只是感谢她帮自己弄得假身份订的机票,她笑着说那些都是小事,只要别让你前夫知道是我的干得好事就行。顺便问袁非霭什么时候回国。他想了一会儿也没给出个正面的答复。

    挂了电话以后对着手机发呆,他知道自己此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去做。冥冥之中,他有一种预感,就是那件事指引着他,到另一个遥远的国度,去追求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凌乱的思考过后,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躺在沙发上靠着靠垫读书。没过几分钟,他收到了隔壁小孩子一起出去打雪仗的邀请。

    他望向门外,看到城市上空飘落下来的大块大块的白色雪花。骤雪仿佛放缓了城市的运转进程,行人或前进或驻足,鹅毛一般的雪落在行走在马路上的双层巴士上,顺着车碾过的痕迹,一直落满街头每一盏挂着指示标的明黄色路灯。

    这是他在A市那种四季如春的城市没见过的。

    他在金发小娃娃的带领下加入了乱七八糟的小孩子游戏里,在走出屋子的一瞬间被人用雪球打乱了头发,然后很快地加入到混乱的雪仗中。最后玩累了索性躺到雪堆里,将身体放入绵软的雪里,像躺在棉花糖上,那一刻他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错觉。

    原来一个人躺在雪地里是这种感觉啊。

    等到回房间时泡在热水里白天玩雪的记忆依旧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起陈徊和Winson在邮轮上的交谈,那年陈徊帮他还完了几千万的债务,当时在国内带着女儿的他甚至都不知道。

    热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在他黯然失神的瞬间,放在浴池边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

    “喂。”袁非霭靠在浴桶里把脚翘得很高,语调有点慵懒。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吧。”袁非霭闻声要挂电话,在他看来宋问生这小子每次出现都要给他添点麻烦。

    上次他联系自己是因为论文没写完,又哭又嚎地求了他好几天。袁非霭嘴上拒绝他,最终还是熬了好几个晚上帮他改了结课论文。改完以后顺手把他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这才消停了不到半个月,又要折腾什么幺蛾子。

    “等会儿,等会儿求你了先别挂。”见他要挂宋问生语气有点焦急。

    “宋问生。有什么事快点说。”袁非霭看着自己的手指,语气不算和善。

    “我到你们家门口了,帮我开个门。”宋问生讪讪地笑道。

    袁非霭一愣,坐起身来,“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真到你家门口了,外面雪好大,你快下楼把我放进去。”宋问生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在室外。

    袁非霭拽了浴巾把身上简单擦了一下,随便披了一件外衣下楼,透过窗户果然看到有个男人的身影。他开门,看到宋问生正背着包站在他家门口,肩头落了很厚的雪。穿着棉服的少年看起来身体比袁非霭要高大宽厚得多,倒把他显得像个小孩。

    楼下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室内光线比较暗。宋问生在开门的瞬间就注意到了袁非霭上衣下光裸的双腿,自己带进去的冷空气让袁非霭打了个喷嚏,见状他赶紧进到屋子里。在关上门的一瞬间他紧忙将外套脱下来,没等袁非霭有什么反应时间就将外衣套在他身上。

    许是看着瘦的缘故,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平时倒是不怎么显高,但衣服披在袁非霭身上垂下来都搭到他的膝盖了,让他看起来像只小袁非霭,你穿我的衣服像只企鹅。”宋问生笑道。

    “喏。”袁非霭无奈地递了杯热咖啡给他。

    “你晚上喝这个能睡着觉吗?”他端过袁非霭手里拿着的热美式疑惑道。

    “不喝还给我。”袁非霭没好气道。

    “喝喝喝,脾气够大的。”宋问生把咖啡举过头顶,像是怕他突然过来抢。

    “你来干嘛?”袁非霭把他的衣服披在身上,坐在沙发上用干毛巾擦头发,那两双长腿随意地搭在沙发上,有一种很随性的美感。

    “袁非霭,你怎么没腿毛啊?”宋问生指了指他的腿,有点好奇地凑过去看。

    “在我说出那个字之前你最好快点闭嘴。”袁非霭忍无可忍地把毛巾扔到他身上,转身要走。

    “哎,别走别走,我这次来是有正事要拜托你的。”宋问生拉住他的衣摆,求人似的左右晃,“你之前不是问我毕业以后想要干嘛吗,我这次想好了。”

    “我和朋友做了个游戏,已经差不多做完了,但我们不怎么了解市场,所以想请你帮个忙。”宋问生双手合十低下头,双眼里写满哀求。

    “打算什么时候上线发售啊?”袁非霭抿了一口咖啡。

    “明年年中吧,现在还差一点没测试完。”宋问生挠了挠头。

    “我也不怎么懂这方面的事,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家里人,你家不就是搞线上软件开发的吗?”袁非霭认真道,和宋问生认识的几个月以来他大概了解到,这小子家也是A市数一数行的行业龙头,很多为人熟知的软件都是他们帮忙测试开发的。

    “他们又不同意我上学的时候搞这些,要是让他们知道,八成要给我叫停了。”宋问生难得认真开口道。

    “那你不怕我搞砸了?”袁非霭眯起眼睛笑,像只小狐狸。

    “反正也是做着玩的,能赚到钱最好,赚不到就算了。”宋问生倒是不纠结,其实他没讲,他来找袁非霭是有私心的,并不只是想跟他合作。他也想常常跟袁非霭有话可聊。吃R⑦1零⑤⑧⑧⑤」⑨零

    袁非霭点了点头,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当是个消遣。他看着宋问生的眼睛,“行,那你等我再考虑考虑吧,过段时间给你答复。”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昏暗的光线下,袁非霭问道。

    宋问生看着他,喉结动了一下。在他的眸子里,袁非霭的身影看起来纤瘦又柔软,虽然脾气很大,但身子却很小,透过淡淡的光晕,宋问生瞧见,自己的影子完全将他的影子笼罩住。而眼前脆弱美丽的人,毫不自知一般用指缝梳着自己的头发,散发出一股洗发水的薄荷味。光影下,他低下头露出的肩胛骨像是有双翅膀一般。

    他看着袁非霭颜色很浅的薄唇,忍不住在想,这张向来不饶人的嘴亲起来是什么味道的呢?

    把他扔到床上强奸他,他会哭吗?

    在罪恶的念头产生的一瞬间,宋问生长长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混蛋,随后面色如常地哀求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今天晚上能在你家住吗?学校的洗手间漏水了,寝室住起来很不舒服,所以大家今天晚上都出来找地方住了。”

    “你就可怜可怜我,给我留个储物间也可以。”宋问生看着袁非霭的脸,小狗一样凑上去求他。

    袁非霭有点无奈,想拒绝他,可看他表情实在可怜,又有些于心不忍。

    没等袁非霭做出什么样的回答,却听见敲门声突然又响了。

    以后你的每个生日我都想陪你过

    “我点的外卖这么快就到了?”袁非霭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建议道,“宋问生,要不要一起吃点?”

    宋问生点头点得飞快,感叹道,“太好了,正好我一天都没吃了。”

    袁非霭把端着的咖啡放下,裹紧衣服去开门。

    在门锁“咔哒”一声松开的一瞬,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黑色长裤和白色的毛呢外套。雪片落在男人的头发和睫毛上,门口的灯落下的光晕里,男人熟悉的面孔有一种独有的清冷气质,身上落下的雪点仿佛是星辰的倒影,在寒冬的夜里煜煜生辉。

    他说:不认识我了吗?

    袁非霭愣住了,下意识地关门,却没想到男人的反应比他更快一步,还没等门合上瞬间,脚就拦到门口,不请自来一般走进来,一把抱住眼前愣住的袁非霭。

    抱着他像是怕他挣扎跑掉一般在他的耳畔低语着,“别跑,就抱抱,不干别的。”

    袁非霭推了他几下,没用太大的力气。

    “袁非霭,再给我倒杯咖啡,我这杯喝完了。”宋问生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在门口抱在一起的二人。

    他与陈徊对视,彼此的神情都相当复杂。

    “你他妈是谁啊?快点放开他。”宋问生看到袁非霭穿着自己的衣服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心里的醋劲一下被勾起来,放下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就要去抢人。

    “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陈徊把袁非霭放下来,在他腰际轻轻掐了一把。

    袁非霭张了张嘴,似乎还沉浸在陈徊突然出现的震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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