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带着隐隐颤抖:“这令牌你从何得来?”
见景元元举起双手投降,她将长剑远离几分。
“小师弟说他有感而发,悟得了这道剑意,这是小师弟所刻的令牌。”
景元元解释了一句,不敢首视这疯批接下来的眼神,对着小师弟示意了一个“保重”的眼神后,略显狼狈地逃开了。
风瑟瑟地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镜流重新走回了演武场。
走向她那陌生人般的徒弟。
她的声音仍旧清冷,却不再咄咄逼人:“再运一次,这道剑意。”
云墨的神情微微发僵。
他想摸摸镜流的头,告诉徒儿不要顽皮。
眼下的这重身份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徒弟怎可用这般轻佻的语气对待师尊?
逍遥剑心微感阻塞。
他抬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反握断剑,剑气纵横,将脚下的地砖斩出一个豁口。
一如那道令牌上的剑意。
“你出去。”
镜流伫立半晌,忽而下起逐客令。
云墨点头,朝酒桌逍遥而去。
空空荡荡的演武场中,在那雨点般的脚步渐渐深沉,渐渐消失的时刻,滴下了两滴泪水。
啪嗒、啪嗒。
清泪啪嗒、啪嗒,滴在了地砖上那道豁开的口子处。
泪珠被剑意绞杀成粉末,消弭于无形。
师尊没有后代。
一剑一生一逍遥。
对于师尊而言,只有从他手下出师的弟子,才能称作他的后代。
今时、今刻。
却有人悟得了师尊的剑意,悟得了师尊的传承。
镜流的身子猛然一散,如柔弱的花骨朵般偃偃而下,冒着冷霜的长剑贯入地面三分,成为了她最后的倚靠。
师尊…师尊……她的泪打湿了系带,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不断淌溢而下。
纵剑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