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流师尊清冷的眸子,云墨不知该当作何解释。
他听不得断剑的哀鸣,一剑断阳不外随性之举。
会暴露的。
云墨看向剑身断口:“有感而发。”
镜流秀眉微蹙:“今日我便再教你一式。”
剑起、风云荡。
月华荡开了胧胧云雾,天地间再无一物遮挡那月辉所向,顷刻间,月色大作!
银辉奔涌!
一剑过后,她转身、离去。
却在门口撞见了位不速之客。
她另一位未曾出师的挂名弟子。
现任将军,景元元。
景元脸上挂着悻悻的笑容:“许多年未曾叨扰,说起来,他还算是我的师弟。”
许多年前他的本事便足够出师,只是在师祖仙逝之后,镜流彻头彻尾变成了疯批,他不敢向镜流拔剑。
“你来做什么?”
镜流冷冷伫立着。
“另有要事与师弟相谈。”
景元没敢迈过门扉,遥遥招手道,“师弟,来一坛?”
云墨练剑的手立马生疏了。
唰——镜流手中长剑蕴起冷冽寒意,景元心头一紧,立马告退。
腰间别着的那一枚木头令牌,却没能逃过镜流的感知。
她姣好的眉头一皱,一剑刹住了景元离去的脚步,月寒般的剑影一挑,便将那枚令牌挑到了手中。
令牌没有规则形状,上面刻着一道剑意,锋锐逼人的剑意。
镜流呼吸骤停一瞬,平坐门槛之上,将长剑置于白腻双腿上方,纤指轻轻触摸剑意所在。
相比于剑冢中的那道剑意,令牌上这股剑意弱了些许,没有那跨越时间长河的通天本事,却仍旧划破了她那细腻白嫩的皮肤。
刹!
疯批的长剑瞬间架在了景元脖颈之间,一剑几近封喉。
景元元大气不敢喘一下。
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