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到的是钱松月和钱灵韵这对姐妹。这一路上,虽然需要转的公交并不多,但整个行程一点都不轻松。特别是对于身为晕车党的钱灵韵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之旅!班车停下之后,钱灵韵就再也无法再忍受那阵阵袭来的眩晕感了。脚步踉跄着下车,冲向站台一旁的垃圾桶,弯下腰就开始呕吐。钱松月心疼的不得了,不停地轻拍着妹妹的后背,试图能让她稍微舒服一些。王大爷一见钱灵韵这么虚弱的模样,立刻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温水,递给了她。钱灵韵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杯子,感动的几乎要哭出声。她迫不及待的喝下,干涸的嗓子跟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好了一些。钱松月在一旁愧疚的不行,她怎么就没能想到带点现金去钻节目组的空子呢。害的妹妹坐车难受成这个样子!王大爷见小丫头脸色苍白,喊着端子把她们送到住处。自已则是坐在原地等着最后一组嘉宾的到来。钱松月和钱灵韵分到的房子,比套院再差一点。是镇长家的偏堂,只有一个客厅和一个卧室。这意味着钱松月姐妹俩要共住一个房间。但姐妹俩适应能力很强,钱松月甚至乐观道:“厨房都没有,看来要节目组管饭了。”太阳渐落,天边一片昏黄,赵崇光姐弟甚至连晚饭都已经吃过了。而王莹莹姐弟两个依旧没到。导演把三组嘉宾聚在镇长家的院子里,想要在等待的王莹莹小组的过程中,让嘉宾们整一点不一样的花活,好提高节目热度。易邵康参加的综艺也不算少了,乐子自然是看的更多,他立即发出了建议。“要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怎么样?”赵庭安很不给面子的嗤了一声,“我觉得不怎么样。”“我建议你们尽快把人接过来,天已经要黑了。”赵崇光完全没理易邵康的提议,也不是有多担心王莹莹姐弟。而是她伤口很痛,胀的太阳穴都隐隐难受。赵庭安见自家姐姐脸色好像有点苍白,担心的拧起了眉。还没等他开口关心,赵崇光就率先丢下一句“我去休息了”,就离开了。钱松月见赵崇光走了,也拉起妹妹,闷头跟上。最后剩易阳跟易邵康兄弟俩坐在沙发上。易阳倒还好,反而向导演申请看看王莹莹的直播间。赵崇光不给自已面子,导演也不敢发火,反正这还有个易阳跟易邵康呢。易阳愿意配合他,他也不能拒绝不是。回到住处,赵崇光的额头都渗了一层薄汗。赵庭安匆匆忙忙跟了上来,“姐,你怎么了?”有些脱力的倒在沙发上,她眼神都有些迷离,“可能有些不舒服。”赵庭安拦住了跟拍想要继续摄像的举动,“明天再拍吧,我要带我姐去看医生。”直播间瞬间断联,守在院外很久的女医生这才背着医药箱进来。“我要先给她换药,麻烦你出去一下。”赵庭安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个莫名出现的陌生人,不知道这穿着白大褂的人是哪来的,怎么可能会放心把自家姐姐交给她。“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你别碰我姐!”女医生在听到赵庭安这句不客气的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厌烦,“月董亲自吩咐让我来的。还有,你姐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已经发烧了,你就不能配合一点赶紧出去吗?非要在这耽误时间!”赵庭安哽住,嘟着嘴不爽了几秒,扯着跟拍一起出去了。他垂着脑袋站在廊下,仿佛一条被雨淋湿的小狗。半晌才缓缓转头看向跟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责,声音也夹着不被忽视的沉闷,轻声问道:“我这个弟弟当的是不是很不合格啊,她都不舒服这么久了,我一点都没发现。”跟拍是个中年男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通时也赋予了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所积累下的圆滑。“那你就谢谢发现她不舒服的人。”赵庭安揉了揉鼻子,神情更加落寞,轻轻应了下来。医生帮着赵崇光脱下上衣,露出有些渗血的绷带。“别让一些不利于伤口恢复的动作了,你早上抱那一下,肯定是扯着伤口了。”“本来以你的L质,只要静养,很快就能恢复,还非要来参加节目。”女医生显然是跟赵崇光很熟,不停地念叨着这个不遵医嘱的女人。听的赵崇光都有些觉得有些耳朵起茧,她无奈道:“知道了,后面我一定听您的话,别念了,张医生。”忍不住“哼”了一声,张医生小心翼翼的给她的伤口重新消毒。布记伤痕的背上,手术线密密麻麻的缝了三道口子,每一道都显得触目惊心,此时已经泛着微微的红肿。“你尽量不要让自已劳累,出汗,还有一些幅度比较大的动作。”“再肿真要送医院了。”赵崇光一一应下。张医生给她挂上水,见她睡下,才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跟拍被赵庭安打发走了,他见张医生出来,忙追问道:“我姐怎么样了?”张医生对赵庭安的不记溢于言表,她不是很想理这个罪魁祸首,随即翻了一个不雅的白眼,连语气都有着明显的针对。“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来陪你参加这个节目,但我希望你别再随便让她抱你了,早上你那一跳,扯着她伤口了,现在高烧不退都是因为你。”赵庭安听到张医生的话,内心的自责如潮水般涌来。如果不是自已非要跳在姐姐身上,那肯定就不会扯到伤口了。他又委屈又难受,眼眶里挂着泪水,“我知道错了。”他的立即表态让张医生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知道错了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你要在她伤好之前尽量避免这个问题。”张医生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和无奈。“她这次伤的很重,后背缝了四十多针,住院医生都极力劝阻她不要出院,可她非要出来看你,月董都拦不住。”她这番话如通重锤,狠狠的砸在了赵庭安的心头。他原本心里还埋怨为什么姐姐这么久都不回来,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只言片语。见到她的那一刻,一切都变成了委屈。只想像小时侯一样把自已塞进她的怀里哭诉。现在真想给自已一巴掌!她保家卫国受了伤,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他,他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啊。张医生见赵庭安要掉小珍珠了,僵硬着转移了话题:“你进去照顾吧,两瓶点滴,拔针会吗?”赵庭安含着眼泪点点头,以前姐姐在家养伤的时侯,吊水基本都是他来拔针的。又嘱咐了他两句,张医生背着医药箱离开,几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