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不，不是从走廊传来的，而是从墙里。

    秦川和李德明对视一眼，同时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某种金属摩擦的声音。

    墙上的影子开始扭曲，形成一个人形，但那个形状...不太像人类。

    秦川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磁场探测器，但李德明按住了他的手。

    "别动，"李德明用口型说道，"它们能感知到电磁波。

    "墙上的影子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搜寻什么。

    秦川注意到，影子的轮廓在不断变化，时而像医生，时而像护士，就像...在切换不同的记忆。

    几秒钟后，影子消失了。

    但电脑屏幕上的视频还在继续播放，声音被调到了最小。

    "这些影子，"秦川压低声音问，"是某种记忆的投影？

    "李德明没有立即回答。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病历，递给秦川："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精神科的诊断记录。

    患者们的症状出奇地相似：先是出现他人的记忆片段，然后开始遗忘自己的记忆。

    最奇怪的是，每个病人都会在发病前见到自己的"影子"。

    "CDC有类似的案例吗？

    "李德明问。

    秦川摇头："从未见过。

    但这些症状...像是某种记忆的传染。

    ""传染？

    "李德明若有所思，"安娜也是这么说的。

    她觉得这不是普通的失忆，而是记忆在不同人之间...流动。

    ""就像某种...记忆传染链。

    "秦川翻看着病历，"每个病人都会先获得他人的记忆，然后自己的记忆又会消失，传递给下一个人。

    ""问题是，"李德明指着病历上的日期，"这个传染链是循环的。

    最新的病人获得的，正是第一个病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