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我要跟你们的家长好好谈谈。

    "王明爸爸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仓库里回响。

    回家路上，张志平的心沉甸甸的。

    他不敢想象爸妈知道这事后会有多失望。

    转过弯，他看见王明正在家门口打羽毛球，新买的球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志平，等等！

    "身后传来胖虎的喊声，"别怕，大不了挨顿骂。

    "张志平勉强笑了笑："我不怕。

    "但他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果然，第二天一早，李老师就把他叫到办公室。

    "你看看你，整天不学好，跟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混在一起。

    "李老师叹气道，"你爸妈多不容易，你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呢？

    "放学后，张志平拖着步子往家走。

    远远看见母亲站在楼下，正和王明妈妈说话。

    母亲的肩膀微微佝偻，围裙上沾着洗衣服的肥皂沫。

    "孩子不懂事，您多担待。

    "母亲低声说，"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大家都是工人，孩子要往好的学。

    "王明妈妈理了理新烫的头发，"你看我们家明明，从来不跟那些不学好的来往。

    "晚上，父亲破天荒地早回来了。

    他坐在桌前，摆弄着那本被没收的漫画书。

    "儿子，"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你知道爸爸为什么总让你好好学习吗？

    "张志平摇摇头。

    "你看爸爸，整天在机器旁边干活，一个月才挣西十多块钱。

    "父亲的手上全是老茧，"我不想你将来也像我这样。

    "那一刻，张志平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父亲被机油染黑的手指，看着母亲缝补衣服的针脚，看着墙上那张永远不及格的试卷。

    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似乎连空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