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第十三次校准分光光度计时,培养箱突然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蜂鸣。
她沾着咖啡渍的白大褂扫过实验台,撞翻了装着青铜碎片的培养皿。
那些本该沉睡千年的铜锈,正在灵气复苏的月光下泛着诡谲的荧光。
"第三次重复实验确认..."她在显微镜下调整物镜,"接触灵气的金属氧化物会催化朊病毒变异。
"显示屏上的数据瀑布般倾泻,她突然注意到某个异常峰值。
上周从三星堆遗址带回的青铜残片,在200PPM灵气环境中释放出的暗物质,正以每秒3.5倍速改写丧尸病毒的RNA序列。
实验室的LED灯突然频闪,谢潇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这感觉就像三个月前在博物馆值夜班时,那尊西周鼎突然淌出青铜泪的夜晚。
她下意识摸向胸前的吊坠——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此刻正在防护服里发烫。
"张教授,您最好来看看这个。
"她按下对讲机,"我们可能发现了灵气污染的源头..."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杂音,走廊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
谢潇的手僵在半空,她看到培养箱里的丧尸病毒样本正在沸腾,淡金色灵气中翻涌着墨绿色纹路,像极了古蜀国青铜器上的雷云纹。
"砰!
"解剖室的防爆门突然凹陷,谢潇条件反射地抓起液氮罐。
透过观察窗,她看到舞蹈系陈老师扭曲变形的脸——这位以天鹅颈闻名的古典舞教授,此刻正用反折270度的脖颈撞击钢化玻璃,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嘴角裂到耳根。
"陈老师?
需要帮忙叫校医吗?
"谢潇边说边退向药品柜,手指摸到改造过的移液枪。
这是她用实验室器材自制的冷冻喷射器,上周刚靠它冻住了发狂的试验犬。
回应她的是钢化玻璃的爆裂声。
陈老师以超越人体极限的柔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