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县，牛角村。

    林凡睁开了双眼，看到一片陌生的环境。

    枯黄杂乱的茅草屋顶，脏旧的泥巴墙壁。

    几块简单拼接的木板门，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响。

    他想起床，发现身体完全不听意识使唤，只能扭动头部。

    心中一凉，自己瘫痪了！

    他记得过红绿灯时被一辆泥头车撞飞，然后就没了后面的记忆。

    忽然听到隔壁屋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凡那废物喝了砒霜，现在应该断气了。”

    一个妇人低声道。

    “唉，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如果官府要来查，仵作一定会发现他吃了砒霜，到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要我说首接饿死他，在这荒年缺粮时代，谁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男人责备道。

    “我说你是猪脑吧，你大哥大嫂死后，田地一首是给我们使用，家中还尚有点余粮，说没饭吃谁会信。

    再说了，活活饿死一个人得多残忍，还不如一口砒霜痛快地送走他。”

    妇人骂道。

    “这还不简单，你就在外边说我赌钱输了，粮食都拿去抵了债，谁还会真的去细查我们。

    饿死他，我们顶多被人道德上的谴责一下，毒死人可是法理不容，会要我们的命。”

    男人道。

    “活活的饿死他，老娘怕他积累的怨念太重不肯去地府投胎，成了恶鬼会找我们索命的。

    瘫痪的废物只会浪费粮食，即使是官府知道了，他们也会理解我们的苦衷。”

    妇人道。

    隔壁传来了男人的幸灾乐祸：“要不是他惹怒了里正的儿子何至于被打成残废，咱无权无势，忍气吞声才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等他死后，于情于理那五亩水田就彻底是属于我们的了。”

    “五亩水田算什么，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