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辞下午上厕所从教学楼里长长的走廊走过,在经过自己所带班级时没忍住偏头朝教室内看去。
这节课是语文课,执教多年的语文老师在台上慷慨激扬,情绪充沛,声情并茂地讲着课,下面的学生像一只只嗷嗷待哺的鸟雀,抬着头,黑亮清澈的眼睛用渴求的目光看着前面的老师,努力吸收着知识。
明明一教室的学生都穿着同款校服,保持着同样看向老师的姿势,在磨灭个性的千篇一律里,坐在教室中间的那个少年依旧如鹤立鸡群,叫人一眼望过去只觉眼前一亮。
谢嘉辞的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白非雪,他的课代表。
明净宽敞的教室里,柔和的光照亮少年白皙清俊的侧颜,明明身上穿着的是学校统一的黑白拼块,宽松垮大毫无版型可言的校服,可穿在他身上时却有种校园偶像剧的男主气质,清俊朝气,清爽蓬勃的少年感十足。
少年高挑瘦削,坐姿挺直端正,校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只在低头做笔记时,衣领松动会露出一截清韧的脖颈,他专注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俊秀的侧颜沉静认真,专心致志地投入到课堂当中。
少年清爽干净,昂扬挺拔,像戈壁滩上一棵坚韧不拔茁壮生长的小白杨。
他勤奋努力,聪明好学,是五讲四美的模范学生,从他的身上能够看到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有道德有理想,不断蓬勃发展的少年人。
少年强,则国强。
谢嘉辞很多时候看着白非雪这样品学兼优,谦逊好学的学生,都从能够从他们的蓬勃朝气和炙热理想当中看到祖国繁荣昌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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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这伟大的梦想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从先辈传递到他们身上。
他们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
谢嘉辞是有些作为老师的纯粹的,他希望能教好班上的学生,希望能够打牢这些学生的基础知识,希望为祖国培养出人才,希望为祖国未来的发展尽上哪怕一丝微不可察的力量。
谢嘉辞对自己的教学生涯是有所期待的,对自己的学生也是有所希冀的。
所以他才更加无法接受被自己看重的模范学生,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么光明纯白,反而道德低下,人品卑劣,惯会装模做样,表面上尊师重道,受老师喜爱,背地里使些下三滥手段,用恶劣的作弄来欺凌老师的学生败类。
谢嘉辞看着那被日光缱绻偏爱的少年,午后温柔的日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形成柔和的光路,柔柔地洒在他的身上,清韧俊秀的少年坐姿端正,背脊挺直,在光中显得朦胧而美好,干净而明亮。
明明看上去那么干净坚韧,就像一颗挺拔的小白杨。
或许是他视线停留的太久,那原本专心听课的少年感觉到什么,突然偏头看了过来。
在看到窗外的谢嘉辞后,少年原本清冷平淡的脸上霎那间绽放出明灿的笑容,沉静恬淡的双眸像被点燃的星子,明亮到甚至有些晃眼。
任谁都能看出少年对目中人不加掩饰的喜爱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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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辞看着少年明朗欢悦的面庞,心中复杂,为什么在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后,还能朝自己表现出这样真挚的喜欢?现在的小孩儿,演技都这么好了吗?
谢嘉辞真的想不通,只能暂且压下心底的思绪,之后再找时间和对方谈一谈。
他没有对少年的热切给出回应,态度冷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道路上去。
也因此,他没有看到,在他移开视线的一瞬间,少年陡然变得粘腻痴迷爱意浓稠的一双眼。
白非雪贪婪地看着老师远处的身影,心底对老师的冷淡有些失落,老师为什么不能多看看他呢。
好想好想让老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谢嘉辞上完厕所后站在外面的水池边洗手。
文雅隽永的青年微微朝水池倾着身子,银边眼镜下白皙斯文的眉眼淡淡,清瘦高挑的身体像是微风中树梢轻摇的青竹,看起来有种十分中式的风雅写意。
骨节分明的双手在水龙头下冲洗着,水柱打在素白的皮肤上,透明的水珠朝四处飞溅,他的手指很长,手型很好看,圆润的水珠沾在手背上微突的青筋上,显出种难言的性感,叫人忍不住口干舌燥。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提示着接收到了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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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辞却并不着急,依旧慢条斯理,严格按照七步洗手法细致地清洗着手上的每一寸皮肤。
细腻柔软的皮肤来回揉搓着,反复多次以后,谢嘉辞才勉强觉得洗干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米白色的手帕将手擦干,做工精细的手帕一角是用丝线手工绣出来的一丛竹子,浅灰色的竹子上泛着柔和的光,看上去颇为精致。
厕所外的天台正对着楼下的草坪,正值深秋,种在草坪边沿的几棵银杏树从翠绿的葱郁变成了满树金黄,被风一吹,金色的树叶从枝头掉落,像濒临死亡的蝴蝶回到孕育生命的土地,献给这片大地最后一吻。
谢嘉辞写了半天备课,眼睛有些酸胀,便没立即回办公室,干脆倚在栏杆边,垂眸看着楼下浓绿的草和金黄的叶,一边伸手拿出手机点开社交软件查看刚才收到的消息。
然而开屏就是一个暴击,尺度过大的画面叫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抖了抖,原本心思还有些散漫的青年眼瞳微缩,呼吸一紧,瞬间将所有注意力全都投注在手机上。
这是一张只能用淫秽色情来形容的照片。
照片整体是偏严肃庄重的冷色调,坚硬深沉的大理石地板,纯黑色的皮制办公椅,以及坐在办公椅上西装革履,气场非凡的男人。
男人其实只入镜了一部分身体,从线条流畅的腰腹到肌肉结实的大腿,连脸都没有露出来,却偏偏散发出强大而危险的凌冽气息。
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色调冷肃,衣摆之下是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结实肌肉,被衣物包裹的矫健身躯里积蓄着充足的力量,像是草原中凶猛警惕的大型捕食动物,能够瞅准时机随时对猎物发出死亡一击。
这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凶兽,即便是隔着一张照片也足以令软弱的食草动物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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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气势不凡的男人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装,身下线条笔直的西装裤连带着闷骚的黑色内裤都被褪到膝盖处,肥厚的臀肉光裸着坐在皮制办公椅上,粗长狰狞的硕大性器软塌塌地垂在结实的大腿间,上面还沾着早已干涸的白色精液。
严肃的办公室环境,男人格外正经威严的气质都与他裸露在空气中的下体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整体氛围都变得色情下流起来,偏偏照片拍的极有质感,看起来倒像什么黄色电影的宣传海报一般。
谢嘉辞回过神来,想起这还是在学校,蓦地按灭了手机屏幕,抬头环视四周,发现周围都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可以拍到这里,这才放下心来。
他重新打开手机,那张色情的照片依旧停留在上面,严肃与淫靡,正经与下流,冷色调的办公室与男人赤裸健美的肉体,如此的具有反差,如此的,诱人。
谢嘉辞懒散地靠在栏杆上,直接给男人拨去了一通电话。
宽敞庄重的办公室内,一部黑色的手机被放在整洁气派的红木办公桌上。
沉稳英俊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深邃冷冽的面容一如既往的严肃,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紧盯着桌子上的手机,英挺的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紧张。
顾逢桑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在办公室里拍自己的色情照片,然后发给恋人什么的,对于他这个一向认真正经的老干部还是太超前了些。
可想到越来越不爱碰自己的恋人,即便自己脱光了抱着他,都会推脱不想睡自己的恋人,对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没有兴趣的恋人,顾逢桑一向坚毅的心也忍不住有些失落。
是开始厌倦自己,腻味了自己,觉得和自己上床无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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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是天之骄子,永远都强大而自信的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不自觉地开始自卑起来。
桌子上的手机久久没有消息,牢牢将爱人课程表记在心里的男人知道爱人这个时间没有课,学校和年级组的例行会议也不在这个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从最初的羞赧期待,转向了忐忑不安。
小辞是不是不喜欢这种照片啊?
他会不会觉得桑哥和他心中的沉稳可靠完全不同,就是个淫荡骚贱,时刻发情的骚货?
顾逢桑胡思乱想着,周身的气息越发低沉黯淡。
“叮铃铃”
专门为恋人设置的专属铃声在沉寂的办公室内响起,欢乐的乐声顿时扫清了室内沉郁的气氛,连带着顾逢桑的心情也重新阴转晴了。
他连忙拿起桌上的手机,接起了电话,唇角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微微翘起,含着柔和的笑意。
入耳的是爱人的调笑,青年的声音如竹林深处玉石相击,清润悦耳,他的咬字腔调也很特别,说起话来有种古代世家贵公子的那种从容隽雅。
谢嘉辞懒洋洋道:“桑哥你怎么这么骚啊,居然给我发这种照片,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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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比自己年少的恋人这样说,顾逢桑一贯严肃的脸也不禁有些发红,但到底是能白手起家,创办公司的人,心里素质足够强大,一开口,声音也是沉稳带骚,甚至还能撩拨对方一把。
“桑哥只在小辞面前骚,小辞喜不喜欢这张照片?桑哥在办公室里拍了很久,就觉得这张最好。”
谢嘉辞本来心情不怎么好,但这样隔着电话调戏了顾逢桑几句,眉眼倒是渐渐舒展开了,心情好了,就有心思和对方聊骚了。
“喜欢是喜欢,就是,桑哥那么大的鸡巴怎么垂在腿间,软哒哒的。”
顾逢桑垂头看了一眼身下,他刚刚发完照片后心思全在小辞的回复上面,裤子还没提起来,现在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光溜溜的鸡巴。
原本那么大一坨确实软趴趴地窝在腿间,但是,只是听到小辞的声音,就开始探头,有了起立的趋势。
他半是讨好,半是真心实意道:“桑哥哪儿配叫它硬,只有小辞才能让它立起来。”
他这话整的谢嘉辞都有些无语了,不过最近被他时不时的骚话搞习惯了,倒也没那么惊讶。
“桑哥,你可真不要脸啊。”谢嘉辞由衷感叹了一句,没等对方开口,继续道:“你连让鸡巴硬起来都做不到,那你还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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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羞辱出口的十分自然,虽然谢嘉辞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潜意识里还以为自己和以前一眼尊重顾逢桑这个竹马哥哥,可在言语和行为里已经被顾逢桑潜移默化带的很是轻佻了。
顾逢桑其实还挺喜欢在谢嘉辞面前贬低自己,这让他在感到羞辱的同时,又会自心底生出一丝隐晦的快感。
“桑哥哪儿算男人啊,桑哥不就是小辞压在身下的一个玩意儿嘛。”
如果是以前的谢嘉辞在听到这句话时就会心中不适,会就此打住这个话题,但现在嘛。
“那桑哥还是个人吗?”
他的声音轻松而自然,就像他的人一样,温和舒展,单听语气就像是耐心开导别人的知心大哥哥。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后,像是有些疑惑,“桑哥不是给小辞鸡巴随便操的肉便器吗?”
谢嘉辞笑了出来,跟着对方一起在嘴上信马由缰地跑火车,“是啊,桑哥就是给人随便操的肉便器,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