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收起的笑。

    天台的风铃又响了，这次混着远处教学楼传来的铃声。

    盛雅跟着宋砚走下楼梯，米色外套的下摆扫过她的小腿，拍立得照片被她小心地塞进帆布包，和薄荷糖铁盒靠在一起。

    她知道，有些告白不必说出口，就像孔明灯会飞向星空，就像他手腕上的薄荷纹身，就像照片背面那句"你眼里有星光"——都是时光写给彼此的，最温柔的情书。

    十月的夜渐渐深了，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盛雅望着前方宋砚微微发颤的指尖，忽然想起他今天唱歌时破掉的那个音，想起他在图书馆帮她找书时蹭到白衬衫的书脊灰，想起每次递薄荷糖时，糖纸上总会多画个小图案。

    原来有些幸运，早在相遇时就埋下了伏笔，就像薄荷糖遇见夏天，就像她在天台转身时，恰好看见他眼里的星光，和藏在拍立得背后的、未说出口的温柔。

    当他们走到宿舍楼下时，宋砚突然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糖纸上画着穿白裙子的女孩，手里捧着盏孔明灯。

    "给你的。

    "他说，声音轻得像夜风，"就当是...今晚的星光门票。

    "盛雅接过糖，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汗，忽然觉得，这个十月的夜晚，比所有薄荷糖都更清凉，比所有星光都更明亮。

    远处的孔明灯己经升得很高，像颗坠落人间的小月亮。

    盛雅望着宋砚转身的背影，白衬衫在路灯下泛着微光，锁骨链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她忽然明白，有些故事不需要太多言语，就像此刻天台上未熄灭的灯串，就像口袋里带着体温的薄荷糖，就像他为她拍下的那张照片——所有的心动，都藏在时光的褶皱里，等着被彼此轻轻展开，化作最甜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