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肯定在附近。
"狼头汉子抽出弯刀劈开冰面,"张帅说了,活要见人..."话未说完,他胯下黄骠马突然惊嘶人立——冰层下竟涌出大群银鱼,鱼鳞在冬日惨白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赵云趁机掷出鹅卵石。
三颗石子呈品字形飞射,两颗打在马眼上,最后一颗正中狼头汉子裤裆。
趁匪徒滚作一团时,他猫腰窜回山道,怀里的山鸡蛋颠碎两个,蛋液顺着衣襟往下淌。
猎户小屋方向突然腾起黑烟。
赵云狂奔到半山腰时,见王婶挥舞着烧火棍正与两名匪徒缠斗。
这悍妇竟把铁锅扣在头上当盔甲,滚烫的洗锅水泼得匪徒哇哇乱叫。
赵安倚在门框上,手中断刀劈出道道残影,只是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堆里。
"爹!
"赵云抄起晾衣杆横扫匪徒下盘。
杆头绑着的冻硬裤衩"啪"地抽在对方脸上,冰碴子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赵安突然暴喝一声,断刀脱手飞出,刀柄上的铜环不偏不倚卡进匪徒的鼻孔。
狼头汉子追到时,正见赵云父子背靠背站在院中。
少年手中的晾衣杆舞得密不透风,杆头冻裤衩甩出的冰晶竟在晨光中映出七彩虹晕。
赵安虽然面色发黑,断刀劈砍时却仍带着幽州突骑特有的"斩马式"。
"小崽子花样不少。
"狼头汉子突然甩出链子镖,寒光首取赵云咽喉,"可惜你爹的箭毒..."链子镖突然在半空拐弯——赵安竟用刀背拍击自己伤口,喷出的毒血正中镖头。
精铁打造的镖身霎时泛起青烟,落地时己腐蚀得坑坑洼洼。
王婶此时从灶房冲出,抡着烧红的火钳往匪徒裤裆里捅。
狼头汉子慌忙后撤,却不料踩中赵云事先撒的冻蛋液,"哧溜"滑出三丈远,正巧撞翻院角的蜂箱。
受惊的土蜂倾巢而出,把他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