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
这对他来说算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但比起祁述家里那一群蛀虫更让人没指望。
好歹祁述脑子还清楚不会为了自己糟践他的心血。
“我和您一起去,左右就几个月家里人能撑起来。”
他立刻表态。
陈宪之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主仆二人僵持着良久还是祁述败下阵来。
“你成家留在此处也好,少奔波和妻儿在一起便够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家长,我……您这是要离家多久?
为何要去坤州,咱们酒水生意初有起色……温钰那边意思,不过南方也确实有机会搏一搏,有温钰助力想来会容易得多。”
他不欲多做解释只是简单略过这方面的东西。
“我通知掌柜查账是借机清算族中之人,自北伐后田产多收缴重配,他们就算过得差也不是过不下去,族中公产市价折算分给他们,除了私塾继续办其他停了,主家不再管旁支。”
这是他早就想办的事,奈何没有机会和足够的威慑力去办成。
凑巧信使这一遭给了他理由,去兰诺军营借人也方便,他要把家业交给祁述打理就要当断则断,省得他走了闹麻烦。
“我走后你就是陈家的主家,”他抬眼看着他“本来就是你监管大部分也没什么顺手不顺手的,我要是活着回来咱们就继续过以前的日子,要是……这就归你了。”
他是不愿说那个字的,人总归在某些时候迷信一点,说实话他对这些政客当权者都没什么好印象,哪怕温钰看着还不错。
他枯燥的一生中见过的人不多,凑巧这些大人物们又占大多数,他太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了。
凉薄冷漠自私又自以为是,他不吝惜用最难听的词去形容他们,利益可以让人舍弃太多东西了,所谓感情也就不值一提了。
权利的获得感和掌控欲比起旁的东西简首不需要思考,卖妻鬻子的惨剧平等的在每个阶层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