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抵入。初时穴肉绞紧,不断向外推阻,有几分艰难。陆桓城怕弄疼晏琛,不敢冒进,好一会儿才努力插进半截,停在紧致湿热的幽穴里不动。
他俯下身,结实的胸膛贴着晏琛背部两翼形状分明的蝴蝶骨,然后伸出手,握住了晏琛攀着窗棂的那只手,与他十指交错。
“阿琛,还有一半,吃得消么?”
“……嗯。”
晏琛点点头,将额心枕在手臂上,面孔朝下,双眸微闭,臀肉稍稍放松,轻缓地喘出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全然臣服的、准备承受的姿势。
没有顾虑。
昨晚被冷落的酸楚还堵在晏琛心里,他难受极了,要陆桓城偿还他一场极乐的欢爱,弄到他呻吟、哭泣、浑身瘫软,逼出所有情到浓处的反应,头脑落入空白,淡忘一切。
这一次,他不会顾虑害羞不害羞的了,陆桓城赐予什么,他就接纳什么,连唇都不会咬一下。
陆桓城看懂了晏琛的邀请,猛然一击挺胯,直送到底,也不玩九浅一深的伎俩,开始又快又狠地摆腰。
“啊!啊……嗯啊……别,别弄……”
晏琛
劫难
晏琛总在担惊受怕,怕陆桓城有朝一日会离开自己,一半是源于习惯了十一年来的深爱而不可得,心悬久了,即便终于落地,也极难感到踏实,另一半是源于——他和陆桓城的相遇,实在太过偶然。
偶然得只要少了那一次机缘,今天就还如半年前,谁也不认得谁。
一人一竹,无情无份。
晏琛时常困于噩梦,梦里陆桓城不认得他,更不承认爱过他,冷着一张脸,丢一把竹扇在他面前,指着那些破烂的帛面、断裂的扇骨,斥问他与竹扇何异,还要除他妖气,灭他孽欲,亲自挖断了西窗的竹身,劈成碎节,烧作一堆焦灰,弃于荒郊野外。
晏琛大汗淋漓地惊醒,周围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心里太害怕,甚至弄反了梦里梦外,恨自己执念太深,好好的竹子不做,偏把那一戳即破的虚妄梦境当了真,傻乎乎化出原身,跑去找陆桓城,最后出尽洋相,受尽羞辱,连命也保不住。
他坐在床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