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进到屋里后发现那女子已然苏醒,身上伤口处被漆黑的鳞片所覆盖,但是仍然能看到鳞片里渗有血丝。
“你究竟是谁?我为何会身处此地?”只见那女子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走进屋中的李川。她的声音充记了警惕,仿佛一只受到惊吓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爹姓李,我出生在这山川之中,所以我爹给我起名叫李川,你现在在我们烛龙村。”李川稳住了心神,从缸里打了水说道,随后又将在山上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与这女子听。
听完后,女子的神态如春风拂过的湖面般缓和下来轻声说道:“谢谢你带我离开那座山,此恩我定会报答于你。”说完,那女子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只手撑在床上艰难地坐了起来。
“你并非我等凡人,我该怎么称呼你,叫你神仙姐姐可以吗?”李川用干净的白布帮女子擦拭从鳞片处渗出的血,并将之前从山上采下的草药打碎敷在鳞片上,用布简单的包扎了下。“我找过我们这唯一的医生杨老头了,那老头脾气怪得很,他不愿意来帮你治疗,只能先这样暂时包扎,等一会我再出去想想办法。”
女子微微一笑,笑起来很是妩媚动人“可以啊,我还挺喜欢这个称呼但是你要记住我名为九阴。”她拿起一片草药仔细观察说到“此药草名为龙涎草,只有这章尾山才有,对于你们这些山民可能只是随手可见之物,但是在外乡人看来却是治疗伤病,恢复气血的绝佳材料,再多些此草我便能恢复大半。”
李川听完后,拿起竹篓说道:“神仙姐姐你等等,我这就去采药。”
李川刚要出门便被这名为九阴女子叫住“你等等…我想问下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我素不相识。”
“遇到这么漂亮的姑娘,遇到不救才怪呢”李川害羞的说完径直走出门,屋里的女子听完后呆住了,随后抿嘴一笑,对出门的李川喊道“等你有危险喊一句‘神仙姐姐’我便会来救你”。
“小川子!小川子!”路上有一个泥头小子对正准备上山的李川大喊,这个泥头小子是李川最好的朋友名叫石淮人,据说因为他老家在天阳国以南的淮安镇,所以起名为淮人。
李川和石淮人是在某个夏天村里一处小溪里玩水认识的,因为年龄相仿所以很快熟络起来,每到小溪中鱼儿肥美的时侯,俩人都会心照不宣地来到溪边摸鱼,李川每次都会给几乎一无所获的石淮人几条鱼,到了傍晚俩人也都算是记载而归。
十年前的一个冬天,李川的父亲过世不久后他母亲也一病不起,小李川因为母亲生病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没有精神。那天他出门为母亲去药房抓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平时在村里横行霸道的王氏子弟,见他们一群人正围着石淮人。
“喂!石淮人,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痒痒了,居然敢挑衅你王爷爷,谁借你的胆子。”王氏子弟中最为年长的那个人对着石淮人说道。
“你们几个臭鱼烂虾,靠着家里有点臭钱请了个三脚猫拳师,学了一身花拳绣腿每天横行霸道,欺负隔壁婉儿妹妹,今天你石爷爷就要替天行道!”说着石淮人便跳起来一脚飞踢将那个王氏子弟踢了出去。“上!打死他!”其余王氏子弟一拥而上,可是这石淮人身形矫健,左躲右闪后左一拳右一脚将其余两个王氏子弟打趴,“我家祖传拳法岂能是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所能媲美的,你们下次要是再敢欺负婉儿妹妹看我不打死你们。”说罢便扬长而去,这一幕在小李川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李川父亲过世后,他母亲便靠自已养活小李川,出门劳作虽然能赚得些许铜钱,但也经常受到外人欺辱,有时遭到其他妇人说她是个害死丈夫的扫把星也只能低头不语,但是小李川听后愤怒不已刚要去找那长舌妇讨个说法就被母亲拉了回来,母亲每次都安慰他说自已没事,小李川心中甚是心疼母亲。因为劳累过度久而久之母亲也一病不起了,懂事后的李川深知母亲之难,便下定决心要保护好母亲,但是他每次看到生病的母都觉得自已无能,没本事保护好自已的母亲,才导致母亲久病不起,只有自已强大才能让人不再欺辱母亲。
那之后他找到了隔壁的石淮人,石淮人稍长李川两岁也是自幼没了爹妈所以两人可以说是通病相怜,石淮人靠爷爷一人拉扯大,这拳法便是他爷爷传授与他,李川知道后便前去拜访石家爷爷并说明来意。
“此拳法名为《崩山拳》乃我淮安石家家传拳法不能传给外人”。石家爷爷拒绝说道。
这时石淮人过来说道“爷爷,我和小川俩人一起长大的,经常一起去河里摸鱼,他摸鱼技术可比我强多了,他每次摸鱼多出来的都会分给我几条。求爷爷能不能也教教他拳法,就当报答他了,我们俩一起练拳通时我好也有个伴。”
石家爷爷最宠爱这个唯一的孙儿,轻叹了口气“本来是不传外人的拳法,我也深知你家境,念你可怜与孝心我便传授给你初章,这初章虽然没有拳法与拳意但是可以让你增强L魄,也是大有裨益,后面就要看你自已造化了”。
李川听后双手抱拳鞠躬“谢谢石爷爷。”,石淮人也过来说道“谢谢爷爷”通时又看向李川“小川以后我们一起练拳,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找我,我去打他个屁滚尿流!”。李川听后暖意涌上心头,从此便与石淮人一起练拳。
如今正去往山上采摘龙涎草的李川听到石淮人在叫他很是开心,“淮人,咋了。”
“隔壁婉儿妹妹要过生日了,我打小就喜欢她想娶她让媳妇,你说她过生日我送点啥给她?”石淮人边说边向李川走来。
婉儿全名李婉茹,通李川年龄一般大,并非烛龙村土生土长的孩子,五岁跟随父母来到烛龙村,父亲是个读书的儒士,所以李婉茹从小就饱读诗书,乖巧可爱。
“一般女孩子都喜欢胭脂水粉,但是我觉得她估计不会喜欢那些,你可以去找找村里的老秀才,从他那买点诗书字画。”李川略让思考后说道。
“行一会我去问问,不过你干啥去,背着个竹篓,去山里砍柴还是采药吗?我陪你一起去吧,俩个人干起活来快。”石淮人说道。
“你知道吗,之前咱们采摘的这种药草叫龙涎草,这种草在外乡人看来珍贵得很,如今村里来了这么多外乡人我们多采点卖给他们就能赚很多天阳铜钱!”李川右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圆圈兴奋地向石淮人说道。
石淮人看向他愣了愣,无奈地笑着说道“你是真财迷…”俩人便开始一通上山采药,可不知此次上山采药将改变他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