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宁小叶推开酒吧后巷的门,迎面撞上两个着正装的保镖,是权景柏身边的熟脸。再往旁边看,是权景柏身边的苏秘书。
宁小叶讪笑两声:“苏秘书,好巧啊。”
苏秘书面无表情:“宁小姐,您一个月来六次,每次我都在后门接您,很难不巧。”
宁小叶没话说,垂头丧气的上了巷口那辆改装的黑色轿车,后座阴影里人沉默不语,指尖露出点烟的火星。
权景柏不爱抽烟,嫌弃烟味。
除非男人很不愉快。
宁小叶只好主动交代:“...我不爱泡吧,只是最近——”
“包哪来的?”
宁小叶用力攥紧了自己的爱马仕稀有皮包包,嘟了嘟嘴,紧张道:“积分兑换的...”
黑暗里伸出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捏住女人细白的后颈,像猛兽叼住猎物般捏着,“我怎么听说,是你和赵家的在店里大打出手,抢来的?”
宁小叶说不出来话,但权景柏也并不在乎她的解释,男人淡淡道:“一个包而已,明天你去赵家道歉。”
宁小叶没说话,她平常话多到要看医生,现在明显是怄气了。
黑暗里传来男人一声嗤笑。
车挡板伸起来,前头的司机立马识趣地下车,周围的保镖也跟着默默往外又出去一圈,背过身来。
权景柏的手往下捏,很平静的语气:“给你买了剩下的其他颜色,放在安缦府。”
安缦府是宁小叶最近住着的那套别墅。
女人听了这话,飞快地由阴转晴,主动凑上去亲了亲权景柏的脸,即便大半是黑暗,也能看见男人冷峻无情的轮廓。
江都人人说他权先生是没有心的人。
可宁小叶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滚烫地扎进心里,又从身体里飞快的离去。
权景柏手腕上有只用了很久的江诗丹顿,表带冰凉,沿着女人的身体游走。
情到浓时,她大着胆子去咬对方的喉骨,后者喉间溢出性感的闷哼,并未阻止。
宁小叶又笑着去舔,把上面的咬痕舔得发红。
车子被改装过,空间大,经得起折腾。
可折腾了不过半场,电话铃声响起,男人很快起身去拿,接了电话表情微变。
“好,我知道了,马上带她过去。”
宁小叶心一颤,却不死心,还缠着人。
她被推开,后者整了整衣服,又开灯去检查是否还算得体,剑眉并拢,似乎不太满意。
他打电话给苏秘书,叫后者准备一套衣服送来。余光里瞧见宁小叶并着腿缩在后座角落,抱着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才说给她也送一套。
宁小叶抬手遮眼,很刻意地撒娇:“刺眼。”
权景柏不惯她,“忍着。”
司机上车,后窗开了散去麝香味。因为要赶着过去,于是开得很快,风也很厉害。
冷风顺着女人被扯坏的香奈儿套装里灌,宁小叶从小到大活得很“娇气”,被冷风吹会长荨麻疹。
可权景柏只催司机快一点,余光都不给她。
宁小叶将那只爱马仕包抱在怀里,这样就稍微不冷了。她恍恍惚惚地坐在车里,想为什么权景柏不能把那些要送给她的包都放在车上呢?
这样就不会冷了。
车很快穿过大半个城市,到了新区的私人医院。
宁小叶做事情慢吞吞的,穿衣服也磨蹭,像是刻意耽误时间,最后只剩下苏秘书在外面等她。
苏秘书劝道:“宁小姐,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
宁小叶拉扯自己的裙摆,因为没洗澡,身上还是黏黏糊糊的不舒服,感觉要往下淌。
女人嘟囔道:“你说的好像我是王八。”
苏秘书道:“我哪敢。”
宁小叶还拎着她的包,低头跟在苏秘书后面上了电梯,她又开始紧张的舔唇,咬了会唇皮道:“明天我要吃猪肝。”
他们都说猪肝补血。
苏秘书一边看手机,一边习以为常地安抚她,“我会同阿姨说。”
宁小叶一连又报了几个菜单,其实每次她过来之后都闹着要吃这些东西,苏秘书敷衍地点头,调出自己的备忘录来。
两个人熟门熟路地去了检验科抽血。
400cc的血就这样抽出去,宁小叶原本发白的脸又白了几分,她捂着针口,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长而柔顺的发垂在两颊边上,很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苏秘书偶尔也会同情她,宁小叶愚蠢,却着实美丽。权景柏像养猫养狗一样养着她,纵容她,只是因为她是个好用的血库。
谁叫她一个私生女,竟然和金马陈家的独生女陈珂血型相同呢?
宁小叶道:“我想去看姐姐。”
苏秘书挑眉,直白劝道:“权总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