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险些呕坏了沈氏,平宁侯府看着花团锦簇,实际上己经入不敷出,光是他们母子三人的吃穿用度,侯府下人的月钱,就是好大的一笔支出。
更别说还有齐氏宗族的那群人,每月往齐家族学交的那笔银钱就足以叫她心痛,加上齐氏宗族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全指着平宁侯府过活。
就齐恒之那点子俸禄和侯府的那些商铺庄子的收入和产出,能支撑起侯府己是不易,哪来的银钱还供养宗族那伙人?
她赐给楼氏那个镯子还是还是她己故的母亲送给她的嫁妆,却被楼氏像扔垃圾一般丢给了后头的侍女。
倘若楼氏不是看多了这样的镯子,又岂会如此漫不经心?
沈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楼映筠,天气正热,又因是新婚,她身上穿了一件轻薄的团纹正红香云纱,头上戴的饰品不多,发髻上只插一支点翠的步摇,左右两边的头发各簪了一个同样花式的华胜。
耳饰是一对血红的玛瑙,脖子上戴着同样是玛瑙做成的项链,她的手指上还戴着玛瑙戒子,看成色就知道是上好的血胆玛瑙。
这种品相的玛瑙便是宫里的娘娘也少有,可楼映筠却有一整套的玛瑙首饰。
光是楼映筠身上穿的香云纱就己是他们穿不起的,何况是一整套的血胆玛瑙呢?
沈氏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她知道楼氏有钱,可不知道她如此有钱,要是真的能把她的嫁妆哄过来,那些好东西岂不都是她的了?
楼映筠没错过沈氏贪婪的眼神,她装作没看见,让折夏把她给齐凝安准备的见面礼拿出来。
齐凝安原本以为楼映筠会给她送上等的好东西,早己等得急不可耐,等她接过折夏手里的匣子打开一看,竟是一本诗集。
她愣住了,眼神呆滞地看着楼映筠:“嫂嫂,这是?”
楼映筠露出一个浅笑,柔声为她解惑:“我知道妹妹是最看不起金银财宝这些俗气的东西,听你哥哥说你最喜欢作诗和画画,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