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晏仍然是国家电竞队的最大股东,回宋氏继承家业去了。
而温时念留在了国家队继承了教练的衣钵,培养这些青涩的青训生。
宋屿晏偶尔会回队里看看,也时不时和温时念见面,一起吃个饭。
两个人年到三十都还没有对象,可愁坏了一心想要将他们两个人撮合的经理和cp粉们。
温时念对宋屿晏很难说清楚什么感觉。
宋屿晏对她来说是挚友、恩人、战友,但再往上,她就不敢想了。
有一次,宋屿晏来基地照例巡查,她正好找经理有事,却在经理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他和宋屿晏的对话。
“我说你累不累啊?公司那么忙,还要千里迢迢跑过来,明明只是为了看人家一眼,偏偏来了也不说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木头桩子?”
经理一脸恨铁不成钢。
宋屿晏指尖将未燃尽的烟头在烟灰缸里面掐灭,笑了一声。
“她不需要这些。”
经理疑惑:“你怎么知道她不需要?难道时念对你没那意思?”
宋屿晏没有回答后一个问题,只说:“她有自己的目标和理想,我也有自己没有完成的家族使命,每个星期,我们都只需要这一眼就好了。”
经理似懂非懂,又不禁问:“可你们都三十好几了,你家里都不催你结婚?”
宋屿晏笑了声,悠悠说:“放心吧,他们不敢催。”
“为什么?”
宋屿晏半玩笑似的说:“我说我不喜欢女的。”
经理差点一口喷出来。
门口的温时念也禁不住笑出了声。
经理和宋屿晏听到声音,朝门口看去。
温时念斜倚在门前,朝宋屿晏笑了笑,说:“一起吃晚饭?”
宋屿晏也不尴尬,起身朝她走过来:“走吧。”
每个星期,见一面,一顿饭。
对他们来说,是刚刚好的距离。
在餐厅落座后,温时念主动说:“我打算培养完手底下这群新的小崽子,就辞职去找个地方养老了。”
宋屿晏给她倒水的手颤了下,眸色深深的看向她,问:“想好去哪了吗?”
温时念撑着下巴说:“可能是北欧吧,也可能是国内某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
宋屿晏“嗯”了一声,面色如常地放下了手中的水壶,没再说什么。
菜上来后,两个人又随便聊了几句。
吃完饭,他们在餐厅旁的桥边分别。
“要我送你吗?”
温时念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宋屿晏坚持说:“我想送你。”
温时念笑了声,叹道:“宋屿晏,我一个人走惯了。”
听出她的意外之意,宋屿晏心中一凛,却没有再坚持。
温时念没有多留恋,背过身朝他挥挥手,走的潇洒。
而宋屿晏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伫立。
其实宋屿晏有很多种把她留在身边的方式。
可他早就明白,温时念不是金丝雀也不是菟丝花。
第一次见面起,她就像是一阵雾,叫人难看透。
伸手触摸,又缥缈无影。
宋屿晏已经不再奢求她的停留。
温时念是自由的,从今往后,她大可脚步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