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气,夹杂着季飞白喜欢的檀香。
池浔?
她唤了我一声,我装睡。
她静看我几分钟,最后冷哼一声,跌跌撞撞走出房门。
将门重重一摔,整个别墅都为之一振。
我知道她在为我忽略她这事不满。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生气。
因为他觉得我永远会去哄她。
5.
第二天,我吃完早餐。
鹿灵揉着眉心,从楼上下来。
头疼是她宿醉的后遗症。
我心疼她,专程为她学了好几种醒酒汤的做法。
她眼也没抬地吩咐我。
再做一份三明治,飞白挺喜欢吃的。
真是好笑。
真拿我当他们谈恋爱的佣人了。
鹿灵坐桌前,发现桌上空空如也。
别说给季飞白做了,连她的那一份早餐都没有。
她看着我端着空盘子,在厨房里进进出出。
罕见开口。
昨天喝的有点多,是飞白送我回来的,就他那开车技术,差点出车祸了。
我在打包带去公司吃的午饭。
我没注意听,不假思索:啊,这样啊,那太好了。
她见我敷衍,皱眉。
若是以往知道她差点出车祸,我肯定紧张得上蹿下跳,非得拉着她去做全身检查。
就差把她打包系在裤腰带上。
没想到我这么不以为然。
你别闹了,赶紧给我和飞白做份早餐,等会儿让你坐副驾可以了吧?
她一副无奈又施舍的语气。
我在他眼中,像是在胡闹一般。
我停下动作,看向他。
自从季飞白进入公司,她便每天绕道接他。
开始我跟季飞白为副驾吵得不可开交。
鹿灵一锤定音:飞白坐副驾,他晕车。
她让出副驾时,没想过我也晕车。
现在又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施舍给我这个位置。
可我不稀罕了啊。
不了,等会儿我坐地铁上班。
她哑了声。
恐怕都已经忘记我什么时候开始坐地铁的。
每天都要等季飞白,导致我们每天三个人都迟到。
影响我项目进程,我便不再跟他们一起。
主要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我心里也不舒服。
我继续收拾,鹿灵继续说:今晚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好。
飞白生日,他在北城没什么朋友,就邀我去喝两杯。
好。
我提着包就要出门。
池浔!鹿灵重重地喊了我一声。
我疑惑回头。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这次怎么就不拦着我了?
我歪头看了看她,不知道她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我扫了眼手表:我要赶不及了,回来再说。
我看着她愣在原地。
因为这是她惯对我的方式。
每次我们之间的问题得不到解决,她都这幅淡然的模样。
让我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
我试图发怒、争吵引起她的注意。
她也会随手找个借口离开,偶尔借口都不愿给一个。
直接摔门而去,任由我自己一个人消化情绪。
我将门合上的那一刻。
心里不禁想,不去面对问题,竟然还挺爽的。
难怪她屡试不爽。
6.
今天鹿灵请了全公司吃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