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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恩伊拢紧领口,不让我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暧昧红痕,又心虚的帮苏之羡往上提了提裤子。
“现在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吗?既然你也说我俩相爱六年,那我在危急时刻意识到你是熊猫血不很正常?”
“我刚做了手术,捐不了,你要心疼就自己上!”
同为熊猫血的傅恩伊顿时怒了:
“谢嘉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让你帮忙捐个血就不乐意了,连装病这种谎话都能说出来!”
“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见死不救的人!难怪我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爱过你!”
她说的没错,但凡她当真爱我,就不会装病骗我,就不会看不到我此刻依旧苍白的脸。
更不会逼我去给她的情人捐血!
一旁的仪器一阵乱叫,急救医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连忙把人先往急救室送。
傅恩伊想把我硬拖过去抽血,我却拽着不肯走。
她突然捂着肚子难受的蹲了下来,血很快从她的双腿间滴落。
她拉着我的手撒娇:
“谢嘉煜,我来例假了,难道你想让我这个状态去捐血?”
滴落的血,刺痛了我的眼。
我不忍心,还是告诉她:
“你不是来例假,而是小产了!”
她却翻了个白眼:
“我有没有怀孕,自己能不知道?”
我突然就没有继续劝说的欲望。
她闭眼深呼吸,似做了很大一个决定:
“谢嘉煜,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儿都算我欠你的,大不了婚礼当天我嫁你!”
我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看在她怀过我孩子的份上,我权当这是在还债。
殷红的血流入血包,我的心也一寸寸凉透。
抽完血,傅恩伊火速和护士奔向手术室。
对着她的背影,我轻轻道:
“傅恩伊,我们两清了!”
走出抽血室,一阵眩晕袭来,我两眼一黑倒了过去。
再次醒来,医生想责备我,最后却都化成了叹息。
“好好养身体,你这情况至少半年都不能再献血了!”
我笑着说好。
医生离开时,一旁的小护士没忍住同她蛐蛐:
“老大,你为何不告诉他咱们没联系上她的紧急联系人?万一病人误会我们......”
“他不会误会的,小伙子心里跟明镜一样,可惜所遇非良人啊!”
我拿起手机,发现医生又帮我给傅恩伊打了十几个紧急电话。
但一个都没有被接听。
反而是被她发来信息呵斥:
【谢嘉煜,你能不能别闹了?摆清自己的位置好吗?】
这一刻,我竟庆幸她没有接电话。
不然我无法想象,她会用如何恶毒的言语来羞辱我。
我没有回复她,在病床上躺了一整天才有力气下地走动。
窗外阳光无限好,我走到医院空中花园晒太阳,意外碰到傅恩伊的闺蜜们。
她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不重样的果篮和鲜花。
我以为她们是来看我,情不自禁转身想远离。
谁知她们绕在我跟前,玩味的打量着我的病号服调侃我:
“哟,这是知道恩伊在医院陪男朋友,你也装病演上苦情戏了?”
“不就是捐了点血,至于搞出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吗?”
“还别说,一个大男人脸上粉点抹还挺自然呢,丝毫不违和,以前就说你是心机男,恩伊还非不信......”
傅恩伊的闺蜜们一直都觉得我配不上她。
若非她力排众议逼着她们叫我煜哥,她们是不可能认同我的。
如今,为了配合傅恩伊,她们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真心话了。
赶下楼来接他们的傅恩伊,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拧眉:
“谢嘉煜,你至于吗?”
“我都答应会和你举行婚礼了,你还买通医生在这里装病视奸我,有意思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让我窒息?”
“我实话告诉你,若是结婚后你还这样,我们早晚也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