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张澄阳,我帮不了你哦。”
“还有,下次别再叫我宁宁了,我觉得恶心。”
我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接着心情很好的,回去补回笼觉。
这才是个开始呢,没有我暗中给他小公司撑腰,来自同行的打压还在后面。
今天要去大伯母家拜年。
大伯母穿着一身正红色,笑呵呵的望着我。
当我给她拜完年后,她悄悄塞给我一个大红包。
“嘘,别被你妈给看见了。”
大伯母低声说。
心里一阵暖流流淌而过。
只有在大伯母身上,我才能体会到少有的温情。
当我被爸妈打骂,被罚不准吃饭时,大伯母总是会收留我。
家里永远有一盏明灯为我留,桌上永远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饭等着我。
就连这红包也独独只给了我,连苏新雅都没有。
大伯母命运坎坷,早年间丧夫,她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
儿子考上了警校,在执行任务中不幸去世。
大伯母两鬓间,早已生白发。
到现在也是孤家寡人,身边没个人照料。
“大伯母,宁宁也给您包了个红包。”
我笑着从包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大红包,鼓鼓囊囊一个,里面装的是五万块。
大伯母一惊,连忙摆手拒绝我。
“使不得使不得,我是长辈,给你们这些小背包红包是理所应当。”
“宁宁啊,这钱你得自己留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大伯母话中有话,她慈爱的抚摸着我的发丝。
“我们宁宁长大了,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你爸妈不对这事上心,你自己可要多留点心。”
我点头,表示明白。
顺便把红包强硬塞进了大伯母怀里。
“大伯母,这是宁宁孝敬您的,很感谢这些年来您对我的关怀。”
“您就收下吧,不然我心里也不好过。”
大伯母面露犹豫。
几番纠结后,还是点头收下。
“那这笔钱大伯母就先替你收着,等你以后嫁人了,都给你当做嫁妆。”
“好。”
我们相视一笑。
“苏宁!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呢?!”
我妈眼尖,注意到了这一幕。
我当时给钱时也没刻意避着她,她雄赳赳气昂昂从远处赶来,像一只正在发怒的老母鸡。
“钱呢,我问你钱呢?”
我妈大声质问我。
“没有。”
“没有?!我刚刚可都看到了,那么大一个红包呢,少说也有几万块。”
“好啊你,怪不得我前几天问你要钱,你不肯给,原来是把钱都留给外人了,我和你爸辛苦把你养大,你怎么不懂得感恩呢?!”
我妈气不过,边说边推攘着我,来揪我的耳朵。
我一皱眉,甩开我妈。
大伯母见状一把把我拉到身后,将我护着。
“哎,二妹,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宁宁这些年来为你们付出的还不够多吗?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漂泊这么不容易。”
“那是她欠我们的!她就该还!”
我妈和大伯母吵起来了。
他们本就互相看不顺眼,我妈嗓门不够大,还差点急眼掐起架来。
“妈!你能不能别那么丢人!”
“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我冲我妈吼道。
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不是开玩笑,我在和亲生父母划清界限。
“以后,除了必要的赡养义务,我都不会再给你们多一分钱。”
我妈愣住,接着老泪纵横,扯着嗓子大喊道:“哎呦,我怎么生了个不孝女呀!孩子他爸,你看看她!”
我妈找了我爸来帮忙。
我爸听了后抄起一旁的扫帚,就往我身上招呼。
“我看你真的是翅膀硬了。”
我眼神一闪,抬手接下扫帚。
狠狠甩在地上。
我爸吹胡子瞪眼。
“爸,你老了。”
我爸没办法再想像小时候一样打骂我了。
“好你个苏宁,明天我就让全村人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妈是个大嘴巴,什么事儿都喜欢往外说。
我猜她一定要去造谣了。
但我不在乎。
我在城里买了房,一年也就回来一次,村里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宁宁啊,别怕,他们不要你,我要。”
大伯母拍着我的肩膀宽慰我。
“大伯母,有兴趣和我去城里生活吗?”
我提议道。
“你一个人生活在这儿多无聊啊,去城里和我做个伴,闲暇时候去逛逛公园,跳跳广场舞,你要是想家了,我随时陪你回来。”
这是我第三次向大伯母提起这件事。
前两次都遭到拒绝。
大伯母说她舍不得离开这儿。
可这次,大伯母望着我爸妈离去的方向,默默叹了口气。
“人啊,还是得向前看……”
“好,我去城里给宁宁做饭去。”
爸妈找了村长来家里。
说是要我去跪拜苏家祠堂,为自己犯下的过错忏悔。
身旁还围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村里人。
我估摸着我不认错,他们会强制带我去跪祠堂。
在这种观念守旧的小村庄里,村长就是村里话语权最大的人。
“天杀的,我和你爸才是生你养你的人,那关然不过是给了你几口饭吃,你就感恩戴德,忘了本儿了。”
关然是大伯母的名字。
我被所有人围在中间,张澄阳和苏新雅站在一起。
苏新雅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张澄阳躲避着我的视线,不敢上前来帮我。
村长用礼仪道德压制我,希望我向爸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