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说身上染着火锅味,有失宋家脸面。
除了吃火锅还有很多有失脸面的事情。
在公共场合,不能大笑,不能大声说话.....
这八年,我似乎成了一个没有情绪的工具人。
如今,我似乎闻到一丝即将自由的气息,眼眶有些发酸。
我吃完火锅回去时,已经晚上十点。
推开家门时,就看见宋安娴沉着脸坐在客厅。
今天她打了十多个电话,我都没接。
“你去哪了?”
我换好鞋子,洗干净手才冷淡地说:“跟朋友吃了顿饭。”
宋安娴走进我身边,闻到我身上的火锅味时,脸色更难看了。
“不是让你别吃火锅吗?这么大的味道。”
我冲她笑了笑,疑惑地问:
“向景文吃的时候,就不影响吗?”
宋安娴脸色的嫌弃就更明显了。
“你跟景文能比吗?而且他又不是宋家人。”
我没有说话。
现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毕竟,向景文对她来说有多特殊,明眼人都看得出。
4.
许佳俊在签订合同的第二天就飞往国外处理工作室的事。
而我联系了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我看着净身出户几个字,便在底下签上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时,向景文给我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被隆重布置的酒店大厅。
舞台上的立牌上贴着欢迎来到“宋安娴与向景文的订婚典礼。”
宋安娴正对酒店的经理说订婚那天的事情。
“我只是说一句想跟她订婚,她就不顾世俗眼光跟我办这个订婚仪式。”
“仪式在两天后举行,欢迎你来参加。”
两天后,是我三十岁生日,也是我订机票离开那天。
我将向景文的这个号码也拉黑。
抬头看了一圈这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在宋家住了八年,我没有购置过一件物品。
当初带着一个行李箱住进来。
现在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也是只有一个行李箱。
我把行李箱拉好放在一边,宋安娴就推门进来。
“给我做一份海鲜粥。”
听着她这个理所应当指使的语气。
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也就没拒绝。
当我把海鲜粥端上桌时,宋安娴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你最近怎么不说话?”
以前,我每天都有不同的话题跟她说。
哪怕宋安娴很少搭理我。
我随意敷衍一句“最近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
宋安娴嫌弃地啧了一声,拎着打包好的海鲜粥就离开了。
直到她跟向景文订婚那天,都没回来。
我将八年前的协议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放在桌子上。
拉着行李箱,最后再看一眼住了八年的家,就头也不回地直奔机场。
在我上飞机的前一刻,宋安娴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我毫不犹豫地挂断,并且将手机卡丢进垃圾桶。
从今天起,我就要向属于自己的未来大步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