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色很黑。
吹来的寒风夹杂着一两粒雪花。
还好邻居女孩回家看见我,招手让我过去。
“没带钥匙吗?快去我家坐坐。”
我去了邻居家,她着急地备着热水,又给我拿来毛巾擦头。
“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应该给家人打个电话。”
我接过毛巾,慢吞吞的擦着,慢吞吞的开口。
“没有去民政局,我直接留下了离婚协议书。”
女孩愣了愣,最后叹了口气,“只要他签了字就行。”
“不过,就算离婚了,也不该把你赶出家呀。”
我放下帕子,摇头,“是我没带钥匙。”
不对,我根本没有钥匙。
后面传来汽车的声音。
我站在阳台向下看,正是秦昭的车。
只见他体贴的打开副车门,下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他扛着大包小包,脸上轻松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们并肩上楼,看着很是亲密。
邻居女孩也凑了过来,看见秦昭后,沉默了。
隔壁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传来女声担忧的声音。
“我这样住进来,嫂子不会介意吧?”
秦朝的声音格外沉着,“你就放心住,养好身体,我会让她照顾好你。”
“昭哥,谢谢你。”
我抬头,对上女孩犹犹豫豫的眼神。
半响,她开口,“和秦教授离婚后,你该怎么办呢。”
所有人都担心这个问题。
觉得我在这座城市会漂泊无依。
我笑了笑,“没事儿,怎么活不是活。”
我十四岁就扛起了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二十岁就一边带孩子,一边照顾一大家人。
我就像一颗顽强的野草,在哪活不是活。
在女孩家住了一晚,她执意让我之后可以再住他家。
我却想着,离了婚,就不要再和秦昭他们见面的好,便拒绝了女孩的请求。
我拿着不多的存款,租了一个临近工地的工棚。
我没有别的手艺,唯有针线活不错。
便想摆个桨补衣服的摊子。
这工棚一面靠着老旧小区,一边是个工地,少不了生意。
只是摆了几天,过路的人很多,却无人上门做生意。
我满面愁容,值得观察别人是怎么做生意的。
原来,是要吆喝。
我张开嘴,鼓起勇气,最终叫做了一个衣服破了的民工。
“小哥,要补衣服吗?价格实惠。”
他开始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这年头的衣服破了就丢,那还用补。”
我赶紧开口,“这外套只是破了个洞,补起来不影响穿,丢了多浪费。”
“也行,就当省一件买衣服的钱。”
那人将信将疑的坐下。
我很快拿出针线,不一会儿衣服就补好了。
他很高兴,正要给钱。
我连忙开口,“那麻烦在你们工地上帮我宣传一下吗,就不收你的钱了。”
他点了点头。
小摊的生意逐渐多了起来。
大多是生活节约的民工。
也有过路的老太太,见我挂着的衣服缝补的花样不错,问我,“这个小老虎能给我孙子缝一个吗?”
他孙子的衣服并没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