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喉结滚动,想起许久没有一亲芳泽,心头一阵燥热。
便挥手示意晚照退下。
凌曦瞧了一眼窗外,天光正亮:“公子今日下衙这么早?”
他恩了一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好香!
凌曦按住沈晏在她腰间游走的手:“公子,我有事想与你说。”
“恩,你说,我听着。”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
沈晏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凌曦浑身一颤。
沈晏的吻来得又急又猛,带着一丝侵略性。
撬开她的唇齿,夺走她的呼吸。
手指轻轻挑开她衣裙上的细带。
凌曦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她用力推了推沈晏的胸膛:“唔……”
沈晏稍稍离开她的唇,眼神迷离。
凌曦趁机调整着呼吸,脸颊绯红,心跳如擂鼓。
“沈晏,你先停下!”
沈晏低笑一声,在她耳边轻咬一口。
“叫我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凌曦心头一跳,糟糕,忘记改称呼了。
她咬了咬下唇:“是公子听错了。”
沈晏勾了唇,听错?
他回想起她初到沈府高烧那日,嘴里唤着他的大名,骂着他混蛋。
他可不觉得方才那句“沈晏”是听错了。
可他没有追问,只是将她搂在 怀中,不肯松手:“好,你说。”
凌曦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姿势,怎么说正事嘛!
罢了。
“公子,照月公主下了帖子,邀我与表小姐一同参加逐马日,我明日想出府一趟,买些东西。”
第68章
妾身害怕
“祁照月?”
沈晏眯了眼,尾音上挑,危险意味十足。
凌曦感觉到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
“帖子递给了老夫人。”
“说是无论如何都想再瞧我一眼,才能对公子死心。”
沈晏喉间溢出冷哼,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死心?
瞧上一眼便能死心?
若是真能,凌曦入府后,她就该死了这条心!
又如何会专程送上帖子,邀凌曦逐马。
“老夫人已然应下了。”凌曦继续说道,“当日会一同前往。”
“那你跟好祖母。”沈晏摸了摸她的发丝,“至于明日……我陪你去。”
凌曦一愣。
若是沈晏陪着去了,那她想买的东西可能……
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双手揽上他的脖颈。
试图用美貌引诱。
“明日妾身想买一些贴身的用物,公子也要跟着吗?”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娇媚。
沈晏的手擒着她的纤腰收紧。
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探究。
“真的只是贴身之物?”
凌曦笑了起来,眼波流转。
“妾身还想买一个奴婢。”
沈晏眸色微沉。
“晚照伺候得不好?”
“晚照很好。”凌曦摇了头。
晚照很好,可她毕竟是沈晏的丫鬟。
她需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
后期,若是真在外头开了酒坊有了产业。
需要有一个值得信任的,完全捏在自己手里的,当接头人。
晚照,不适合。
“只是整个观山院都需要她打理,再分心伺候我,太累了。”
“妾身身边总要有个跑腿的。”凌曦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沈晏不置可否,“什么样的奴婢?”
凌曦歪着头想了想,“机灵些的,嘴巴牢靠的。”
沈晏轻笑一声,“你倒是会挑。”
凌曦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妾身的不就是公子的吗?”
沈晏拇指摩挲凌曦脸颊,眼神温柔缱绻:“就只是买个衣物与奴婢?”
凌曦眼波流转,眸光闪烁,欲言又止。
她咬住下唇,似是难以启齿。
沈晏心弦微动,握住她手,“怎么了?”
凌曦垂下眼帘,长睫轻颤,适当地露出一丝怯弱。
“妾身还想……”
她顿了顿,声音细若蚊蝇。
“想买件防身之物。”
沈晏眉心微蹙,“防身?”
凌曦抬起头,眼眶微红,强忍泪水。
“妾身从陈家桃园回来后便屡屡噩梦不止……”
她声音哽咽,呼吸急促。
“若是再遇此事……也好自我了断……”
沈晏瞳孔骤缩,手臂收紧。
“胡说什么!”
凌曦身子微微颤抖,紧紧握着他衣襟。
“妾身害怕……”
沈晏轻抚凌曦后背,一下一下,像是哄着受惊的小兽。
“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他语气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自陈家桃园回来后,凌曦便像个无事人一般,他便没有再注意。
还有那次惊马……
如今想来,她定是将恐惧藏在心底,未曾诉于口。
他口口声声要庇护她。
却也没护住她分毫。
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沈晏低声道:“对不住。”
凌曦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不怪公子。”
“公子又不是神仙,哪能次次碰巧都在我身边。”
沈晏望着她通红的眼尾,滚落的泪珠,柔声道了句“莫哭”。
可此话一出,那晶莹泪珠便汹涌滚落。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吻上泛红的眼角,然后寸寸往下。
到脸颊,到唇边,再到唇间。
温柔缱绻,却又带着一丝压抑的愧疚。
凌曦配合地抬起了头,望进他的眼眸。
他目光灼灼,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爱怜,有愧疚,还有欲望……
她感觉到他掌心温度,透过薄衫,灼烧着肌肤。
唇分,丝连。
“公子……”她低声喃喃,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纱帐低垂,无风自动。
时而似春风拂柳。
时而似骤雨击荷。
床幔后的一女子的光影透了出来。
腰肢纤细,动若无骨。
“嗯……”
她猛地仰起头,咬着玉葱指节,被欺负得尾音发颤。
如一株清荷——
被人采撷。
被人爱怜。
被人逼出了最深处的嫣红与潋滟。
沈晏望着眼前美景,喉结滚动。
总觉得心底有一处暴躁不宁。
不知魇足。
主屋门外,晚照立在门口,听到里头的动静,不由又往院子里走了走。
见小丫鬟提了食盒过来,她挥挥手:“带回灶上温着。”
小丫鬟眨眨眼,好奇地往主屋门口望了一眼。
门关得严严实实,窗也阖上了……不见人影。
唔,晚照姐姐又在罚站么?
可为何要离主屋门口五步远?
她有些不解,最后还是乖乖带着食盒转身。
晚照见她离去,这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凌小娘的叫声实在娇媚得很。
她一个未经事的姑娘听了,也觉得脸红心跳,何况是爷了。
难怪一直不允凌小娘搬离主屋。
过了许久,屋内的声音才渐渐歇了下来。
晚照靠近几步,这才听到里头传来沈晏的唤声:“叫水。”
“是。”
……
凌曦眼皮颤了颤,胃里空得难受。
她挣扎着睁开眼,呆呆地望着床幔后透过来的阳光。
犹记得沈晏最后一次叫水时,外头已是黑夜……
她不由闭了眼,想起昨夜的疯狂。
昨天装得有些过了。
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沈晏的神经,他活像不知餍足的野兽。
搞得她肌肉酸软,像头天跑了全程马拉松一般。
她不由伸手捶背,缓解酸意。
“小娘可是醒了?”床幔外传来晚照的声音。
“恩,”凌曦下意识地应道,“有吃的吗?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