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夫妻二人将呦呦放进了书房的摇摇车中，坐下来说话。
姜令沅对陆昀说道：“你说，我还能管多久的手工学堂呢？再这么下去，恐怕是皇上都会觉得我权力过大了吧！”
虽然他们一直说皇上这个人很大度，但是通过皇上选择了陶家的姑娘作为妃嫔，还给了比较高的位置来看，其实皇上也不是一点安排都没有的。
陆昀说道：“上位者都会忌讳，不过皇上那个人理智在，不会让有功之臣寒心的，当然，从皇上的角度来看，他也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私心，不过，既然打算让手工学堂成为朝廷管理下的地方，那么就不能太突出了，在我看来，你最大的权利是可以合法的给人官职，这也是让郑阁老等人最为忌惮的，接下来我们要弱化这方面的影响。”
说白了，他们并不是想要这个权力，只是当时只能这么多，而现在步入正轨了，都是官员，为什么不能通过科举考试呢？
姜令沅也是这么想的，说道：“这一次我也准备和皇上说一说的，其实这样做了，皇上自己都会很安心。”
陆昀看着姜令沅一点都没有不情愿的样子，笑着说道：“就连祖父都担心你舍不得，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交出去了。”
姜令沅很坦然：“其实是舍不得的，舍不得的原因不是我迷恋这个权利，而是交出去了，女子就没有办法成为司业了！”
如今并没有女子参加科举的先例呀！
陆昀说道：“祖父也不是说你贪恋权利，也是觉得你当初做这些就是为了女子在生活中有更多的选择。不过，，这件事我想皇上也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姜令沅则是对陆昀说道：“我已经有一个想法了，并且已经写信和悦和商量了，悦和也很愿意，也得到了皇上的同意。”
姜令沅笑得一脸神秘，陆昀眼皮跳了跳：“你不会是让悦和去参加科举考试了吧！”
姜令沅点头：“是啊，悦和听了之后也很愿意，估摸着很快就要参加院试了吧！”
今年还有秋闱，明年有春闱。
说起来姜令沅早就知道自己任命司业这件事最好早一点交还给皇上，那么她就要为女子争取科举的路子。
当然，都科举了，也就意味着女子不仅仅是进入女学和手工学堂了。
这事儿估摸着还有得闹腾，可是这一次次加入的人更多了，就算是闹腾也不是说一定能闹腾起来的。
陆昀笑：“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其实就是让姜令沅科举考试，也是一定会金榜题名的，他是知道姜令沅是多么有能力的。
姜令沅笑了起来：“你毕竟还有很多事儿要做，想不到也不奇怪，起码我一说起来你还能想到，常宁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对悦和做了什么安排呢！”
说起来悦和真的太合适了，才华有，而且还是长公主的身份，又愿意作为典例被推出去，这件事姜令沅一直都在低调的安排的，不想让太多的人关注。
陆昀又是对姜令沅说道：“这件事你还是要和大长公主说一下才是。”
姜令沅对着陆昀狡黠的笑：“你猜我是什么时候和大长公主说的？”
要只是她一个人的话，她也不敢这么怂恿悦和长公主的。
陆昀失笑：“你一向妥帖，恐怕是早就已经说了，倒是我白提醒你了。”
姜令沅听出来了陆昀语气中略带失落，将头靠在了陆昀的胳膊上：“才不是呢，我自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些人盯着手工学堂，固然是因为手工学堂能培养出那么多手工艺人，可是更多的还是因为任命官职的权力，这个权力对我来说也是烫手山芋，从接到手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想着应该怎么推出去了，这一次皇上南巡，悦和长公主准备参加科举，就是最好的推出去的机会。”
所以她不可能不和永平大长公主商议的。
其实永平大长公主听了后也是愣住了好久，不过却很赞同姜令沅这么做，甚至是让姜令沅放心去做，一切有她撑着。
又或者永平大长公主也觉得这对女子来说是更加合适而且又光明正大的入仕的方式，所以才会这么支持的。
可以说，姜令沅，永平大长公主和悦和长公主这三环是一环扣一环的，少了哪一环都是完成不了。
就比如要是让常宁长公主去参加科举考试的话就是不行的，因为常宁长公主恐怕是连秋闱都是过不了的。
每一次和陆昀说话都会让姜令沅思路很是清晰，这一次也是如此，呦呦在摇车中已经睡着了，离着吃晚饭还早，夫妻俩就挽着手散步了，现在太阳已经不是那么烈了。
接下来说的不过就是日常的事儿了，对小夫妻来说同样很有意思，其实相知的人在一起哦好像一切都是极为有趣的。
晚上，自然又是一番恩爱，两个人如今是更加的放肆了。
产后的第一次陆昀就那么弄进去了，还让姜令沅委屈了一下，觉得陆昀很是不在意她的身体，之后陆昀却是抱着姜令沅说他已经找李慕白要了药，那药吃了之后对身体没有伤害，却不会让女子有孩子了。
也就相当于夫妻二人以后再房事上面无论多么折腾都不会有什么事了，所以之后二人在这方面就更加热情了。
第574章
绝嗣
姜令沅问过陆昀是从什么时候吃了那药的，陆昀说在姜令沅怀孕三个月以后就吃了，他知道女子生育不易，觉得能和姜令沅有一个孩子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听着陆昀这么说，姜令沅不震撼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没有哪个男子愿意让自己在这方面有缺陷吧！
更何况，她为什么一直想着提高女子的地位呢，还不是因为男子传宗接代这件事在人们心中是根深蒂固的。
所以姜令沅其实都想着若是陆昀还想要一个孩子的话她也会愿意，只是要往后等一等而已。
但是陆昀却是那么决绝的做了，她子自然是很感动，而是也很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当然，这件事说出去太过于惊世骇俗，夫妻二人把这件事当成了他们的秘密，而姜令沅相信以后她就算是只有呦呦一个孩子，可能也就只之后陆大太太会暗中嘀咕一下，其他人都是不会说什么的。
有些时候，女子的底气也是自己给的。
次日，两个人神清气爽的用过了早膳后就各自去了他们点卯的地方。
手工学堂的人看到了姜令沅后还是很恭敬，甚至是带着一些小心翼翼，对于这些姜令沅并没有订正的意思，有些时候，其实这样反倒是一件好事。
她去了手工学堂后先是叫了袁裕过来。
“那件事可是处理好了？”姜令沅问。
牛师傅的事儿说白了还是自己立身不正才会给了别人机会，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袁裕说道：“相关人都已经辞退了，这件事其实也给了我们很大的警示。”袁裕说道，想着要不是陆晓愉发现的比较早及时制止的话，真的成了丑闻之后就太难看了。
姜令沅说道：“其实这件事根本不是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都是差不多要成亲的年纪，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甚至是那些百姓们都觉得这算是门当户对了，估摸着他们都会愿意的，我们都没有办法制止。”
，
要是一竿子直接说不准他们产生感情的话根本就不现实，他们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是不可能控制住一个人的感情的，所以这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袁裕问道：“大人是怎么想的？”
姜令沅就说道：“堵不如疏，本身他们要是成亲的话也不算多么让人难以接受，但是也不可能放任，我想着的是发出去告示，规定在手工学堂上学的时候不准有实际的进展。”
说白了就是默许他们可以相互产生好感，但是却不能在手工学的时候就定亲或者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儿的。
本身手工学堂男女都有就让很多人暗中嘀咕了，甚至那鲁太太不也想着把手工学堂弄成一个“男娼女妓”的地方吗？
所以姜令沅对这些格外的敏感，自然也就不允许了，当然，姜令沅也知道这种事不是说制止就能制止的，因此才弄出来了这个界限。
袁裕想了想也觉得姜令沅这样弄很不错，说道：“我这就安排下去。”
姜令沅点点头：“嗯。”
反正现在她只要说出来的要求袁裕就是能做出来的，姜令沅自然也就更加轻松一些，其实现在她也就是做一个决断，剩下的事情自然有袁裕安排给下面的人去做的。
想了想袁裕是一直跟着自己的，而且还是从科举上来的，姜令沅还是把昨天自己和陆昀说的话挑拣着和袁裕说了一点。
至于说她对悦和长公主的安排就是没有和袁裕说的。
袁裕听了后说道：“如今手工学堂越发的正规起来了，这关于司业的遴选正规起来也是应该的，说白了还是通过科举的方式才能更加让人信服，不过要是真那样的话现在的这些司业和以后的难免就会产生一些矛盾了。”
其实袁裕真没有想过姜令沅会轻易的把这些交出去，不过却也很是敬佩姜令沅能够这么果断。
姜令沅说道：“这些说白了是各凭本事，如今的司业已经占尽了先机，要是到时候还是被那些后来者赶上的话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说白了，这些根本就是需要他们自己想清楚的，他们已经不用通过科举当官了，难不成还不准别人用更加名正言顺的方式吗？我要是他们的话就会让别人根本就挑不出来错处。”
反正姜令沅不会因为那些人而有所犹豫的。
机会都已经给了，要是把握不住的话还嫌弃姜令沅用通过科举的人的话就很过分了，不过姜令沅想那些人也就敢在背后说一说而已，在她面前估摸着还是会老老实实的。
袁裕就知道姜令沅已经决定好了，根本就没有打算妥协，和他说也不是和他商量，只是让他心中有数而已。
其实袁裕本身就是支持的，他说道：“大人，现在我不会透露出去的。”
“嗯，都无所谓，反正这次皇上南巡过来我就会和皇上说了。”
对这些姜令沅真的不怎么在意的。
五月十八，是皇上南巡出发的日子，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南巡，自然很是郑重，所以场面很是壮观。
反正一排排的御林军金吾卫开阵，后面跟着旌旗，还有皇上的座驾等等都是让百姓们开了眼。
说起来这还是皇上尽量要求不要那么张扬的结果。
其实皇上自己都知道他这种不是微服出行的，到了地方给他看的也一定都是好的，但是皇上这一次出行主要的目的还是在宁县，因此也觉得还是能接受。
其实那些人就算是真的想要骗他也不敢很过分的，江南一带一向富裕，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天灾人祸，也不至于说太难看的。
而跟着皇上出行的人嫔妃中就只有顺妃带着两个小常在了，这两个常在都是家世不怎么明显的。
本来皇上还很喜欢僖嫔的，但是听说她一怀孕就和郑阁老勾结在了一起后就很是厌恶了，如今也就是她怀有身孕皇上没有怎么做什么，可是要说宠爱的话，以后绝对是没有了的。
第575章
接驾
也不知道陶如眉现在再怎么后悔呢，当然陶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一次陶家是注定衰败了。
不过姜令沅觉得陶如眉那个人也不是真傻，就算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也一定会好好的保住孩子的，要是没有了孩子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当然，现在这些根本就不在姜令沅太关注的范围中，因为跟着皇上出行的除了一些必要的大臣之外，陆岭和陆老太太竟然也在其中！
一年多不见姜令沅自然也想念这两位老人的，可是绝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跟着皇上南巡了。
接到消息之后姜令沅就立刻就开始安排起来了两位老人的住处了。
无论如何，到宁县了肯定是要住在怀园的，姜令沅甚至和陆二奶奶商量着等着到时候让陆二奶奶一家也住在怀园。
老人家肯定还是愿意看着儿孙等都围绕在身边的。
陆二奶奶没有说很忙不满意的，立刻答应了下来，说道：“说起来要不是我住的那个地方比较小的话，我还要和你争一争呢！”
姜令沅笑着说道：“反正都是我们家的老祖宗，住在什么地方不行呢！”
其实她也知道陆二奶奶不过就是这么说说而已，说起来也算是已经分家了，不说怀园如何，他们毕竟是长房，陆岭和陆老太太过来怎么都是要住在她这里的。
陆二奶奶又问姜令沅：“可是确定了地方了？”
“嗯，安排在辞忧北苑，那里是在正中线上，离着碧水云居也不远，而且周围的环境也好。”姜令沅说道。
说起来怎么安排她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地方，所以已经让人开始收拾起来了。
陆二奶奶到过很多次怀园，一听姜令沅说也就知道是什么啥地方了，那是一个三进的园子，绝对是足够了，而且，她也绝对相信姜令沅是一定不会委屈了两位老人的。
所以当即说道：“阿沅，这件事大多还是要你去做的了，不过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你一定要和我说才是。”
姜令沅笑着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
她们是在手工学堂用午膳的时候商量的，陆晓愉因为一些事儿来的晚了一点，此时听着降临于河陆二奶奶的安排也笑着说道：“四嫂，我到时候和理解也过去住着，你可是不能赶我。”
就算是嫁了人，陆晓愉的性格依旧是那么坦荡，毕竟日子过的很好，所以说起话来都是风风火火的。
姜令沅笑着说道：“我估摸着祖母也是很想你的，放心吧，我会都给安排好的。”
她也没有问靖王那边，想必靖王不会不答应的，而且皇上过来后靖王也一定会很忙活的，估摸着根本就顾不上陆晓愉和李骥呢！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都是很期待陆老太太等人过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在用过午膳之后还是把这些暂时放在了一边，无他，随着皇上过来，手工学堂这边自然也是有了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的，姜令沅自然也忙活起来了。
说起来这些天更是有些顾不上孩子了，要不是孩子身边都是可以信任的话，姜令沅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多么焦虑呢！
在宁县应该怎么安排迎接的事儿最终还是布政使安排的，说起来布政使这个人比起来鲁通就要会来事许多，其实也是因为他出身世家，更是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压制的住的，因此也没有说因为姜令沅是女子所以不能去迎接皇上这件事儿的。
事实上手工学堂本身就是江南的亮点，代表手工学堂去迎接皇上的人不应该只有一个，布政使苏大人直接给了姜令沅五个名额由着姜令沅安排的。
姜令沅就安排了袁裕、冷波、陆晓愉还有明崈等一起，至于说淑慎夫人，毕竟和太后有些关系，尤其是现在又出现了禁药的事儿，姜令沅估摸着皇上应该是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没有安排淑慎夫人。
至于说冷波，毕竟也是皇上安排过来的院长，虽然说平时做的都是有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这个时候也是不能越过去的，索性经过了鲁通的事儿之后冷波更是识时务了，根本没有了一点反抗姜令沅的意思，对于姜令沅的安排更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般安排别人也是说不出来不对的，所以这件事儿就是定下来了。
不过现在姜令沅纠结的可不是这些，而是等着皇上过来参观手工学堂的时候要给皇上怎么展现。
姜令沅问淑慎夫人：“如今手工学堂的学生可是能自己做出来一些东西了？就是简单一点的话也是可以的。”
其实刚刚入学不久是不能强求这些的，但是要是能给皇上展现出来这些的话想必也更能够让皇上知道手工学堂的价值，起码要让皇上明白当初的那些信任是没有错的。
淑慎夫人说道：“有些是可以的，有些还是不行，不过本身有些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展现出来的，皇上只是过来一天，到时候是安排他们一去见皇上，还是让皇上一个个的过去看？”
姜令沅说道：“不是我们怎么安排，而是要看皇上怎么选择，我们只是给出来选项让皇上自己决定。”
所以淑慎夫人说的两种情况他们都是要准备的，这样当然很麻烦，无形中也增加了很多事儿，但是一切自然都是要听皇上的啊！
经历了那么多，淑慎夫人也不再是那么天真了，她立刻就明白了姜令沅的意思，说道：“好的，我会去把两种都准备好的，而且能当场演示的技艺我都会让他们去演示。”
的确，要让皇上看到了价值后，皇上才会愿意更多的去倾斜手工学堂。
淑慎夫人也知道自己以后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手工学堂一直干下去了，还是在不让皇上觉得碍眼的情况下。
所以她就要更好的展现自己的价值。
接下来姜令沅又做了一些安排，最终说道：“说白了，其实我们就要让皇上看到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才不是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而是抓住机会展现才是。
第576章
亲热
就像是皇上自己预想的那样，这一次的南巡果然所到之处都很和谐，尽管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皇上还是气笑了。
要不是这一次南巡他真有目的的话，看到这些还真的挺生气的，不过因为的确也没有人拦着他的车驾喊冤枉之类的，皇上觉得这些人应该真的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儿，所以也就算是睁一只闭一眼的过去了。
在其他地方不过是耽误了五六天的工夫，皇上就来到了宁县。
其实到现在那些个官员们也知道皇上主要是将目光放在了宁县上面了，自然是会觉得比较酸的，毕竟能得到皇上的主意，可是想着宁县那么大的动静，众人虽然酸也是无话可说的。
所以很快姜令沅就去迎接皇上了。
在官员中迎接皇上，其实就算是争取来了这个机会姜令沅还是非常激动，毕竟这个机会多么难的她自己是很清楚的，而且中间还经历了一些波澜呢！
在最前面的是靖王，皇上亲自扶起来靖王说道：“皇叔辛苦了。”
靖王摇头：“承蒙皇上信任，臣自然义不容辞！”
接下来主要的官员皇上都是说了话的，自然也是和姜令沅说的。
皇上说道：“姜大人是女子典范，手工学堂做的有声有色，没有辜负朕的期待！”
姜令沅自然说道：“多谢皇上认可。”
其实被认可姜令沅还是很高兴的，她想无论如何，总算是值得了。
一路舟车劳顿，皇上不过是和主要的官员说了几句话，接下来才会一处一处的看看的，所以今天除了迎接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儿。
给皇上安排在了宁县一个比较有名的园林中，这个园林是宁县这边的一个富商的，知道了皇上过来主动说愿意给皇上居住，毕竟这也很荣耀不是吗？
靖王去看了那园林觉得不错，就暂时征用了，当然，等着皇上离开后这个地方还是会还给那富商的。
那里叫玉锦园，姜令沅也是去看过的，比怀园还要大一些，自然很是精致繁华。
皇上去了园林安顿，只是留了靖王说话，并且当陆昀还有李骥在这里等着，应该也是要准备询问一些什么的。
姜令沅这里就相当于是没有什么事儿了，她也没有再去手工学堂，而是回了怀园。
和姜令沅一起的还有陆老太太等人。
和在皇上面前的恭敬谨慎不同，在陆老太太面前姜令沅更多的是亲昵和怀念。
她对陆老太太说道：“您也不早点说一下，说起来知道您要过来我们既是惊讶又是手忙脚乱的收拾呢！”
陆二奶奶和陆晓愉也是在马车上的。
陆老太太笑着说道：“就是想着和你们早早的说了之后你们一定会折腾的，所以干脆等着皇上出发了你们再知道的，本来在这里你们就要忙活了，我和你们祖父要是再给你们添麻烦的话我们老两口都过意不去了。”
年纪大了，总是想着不要给身边的子女添麻烦的，就是陆老太太和陆岭也是不能免俗。
陆晓愉将头靠在陆老太太的肩膀上：“怎么就是麻烦呢，我们还想着祖父和祖母能躲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呢，你们在，我们都觉得很安心。”
陆二奶奶也说道：“是啊，都已经过来了，祖母不如多停留一段时间吧，到时候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