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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宵,云珠是乐乐出事的第二天卖的房子。”宴时年接过男主人递来的房屋转让合同嗓音沉痛。
冷宵想起乐乐事那晚的场景,神色一僵。
当时浑身湿透的云珠抱着乐乐,神色木然的看着他,含泪说:“冷宵,乐乐是被阮音害死的。”
他根本不信她的话,一直在维护阮音,还责怪是她照看不周才导致乐乐出了意外。
云珠气的浑身发抖,把他赶出了房间。
那天之后,云珠再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直到她去演唱会那天,她郑重地对他说:“再见,冷宵。”
冷宵心如刀割后退两步,嗓音染上哽咽:“原来云珠恨我之前一直偏心阮音,早就存了离开的心思!”
“所以,她跟我说的那句再见,是在做最后的诀别!”
冷宵失落的垂下头:“宴总,云珠不要我这个哥哥了,也不要你了,我们都被她抛弃了。”
宴时年如遭雷击,摇摇欲坠:“不可能的,云珠很爱我,不会就这么丢下我的!”
“她既然已经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冷宵神色懊恼,语气失落:“这丫头从小就倔,她决定的事断无更改的道理,除非她哪天想通了、气消了,愿意自己出来。”
宴时年冲进房间,拿起果盘里的匕首狠狠地扎在自己的大腿上:“冷宵,帮我拍照发朋友圈!”
“你对自己也太狠了,直接往大动脉上扎?”冷宵瞠目结舌的看着宴时年,扶住他道:“你撑住,我送你去医院!”
宴时年受伤住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阮音耳中。
她跑来看望却见男人神色不悦:“谁让你来了?赶紧出去,一会儿云珠来了,要是看见你在会不高兴的!”
阮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时年哥,我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因为她赶我走?”
“我的脚伤还没好,又发着烧很难受...”
宴时年神色紧张的望着病房门口,口气不耐烦:“来人,把她带出去!”
阮音哭着跑出病房,期待宴时年能说句挽留的话,然而并没有。
坐在病床上的他眼巴巴地盯着手机在看,对周围的事物充耳不闻。
她恼恨的沉下脸,忽见冷宵从走廊上迎面走来。
她赶紧使劲咳嗽几声啜泣道:“冷宵哥,时年哥不许我陪着,你帮我劝劝他好么,我很担心他......”
冷宵与她擦肩而过,神色冷淡:“云珠不想看见你,以后你别来了。”
阮音惊愕不已,男人又沉着脸道:“别让我查到乐乐的死与你有关,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说完,他大步离开,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阮音看着他们冷漠疏离的模样,恨的直咬牙。
转瞬她又得意的笑起来:“那个碍眼的冷云珠已经死了,你们最多悲痛两天也就过去了,到最后还是会爱我,宠我的!”
......
宴时年又等了一周,还不见冷云珠来看他。
他失望的办了出院手续,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被两位警察拦住:“宴总,我们找到您太太了,她人在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