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悉数的声响,是我姐拉动厨房拉门的声音。
过了好半晌,我姐从我身后环住我。
我才发现我在抖。
仰着头,看见光与暗的界限,
原来我们一直都委身于黑暗里,汪警官所在的客厅,被灯打亮着。
而我们的厨房,拽不住最后一抹夕阳的光,吞噬进压抑潮湿的牢笼。
我听见汪警官高声说。
「可是法不容情。」
「一个人是死亡,是失踪。」
「罪魁祸首,我一定会抓到他。」
「是我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
我颤了一下。
我姐轻笑一声。
抬起我的下巴,吻我。
特别大逆不道吧。
客厅里,汪警官在高声论述她的理想。
而阴暗的厨房中,我姐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揉着我的腰。
吻过我的鼻梁,唇,颈。
轻声,低喃,做最沉沦不经的事。
我的视线摇晃。
窥见客厅亮堂的光。
或许,我早就身处十八层地狱里了。
所以我不怕黑。
我也讨厌光。
22
五月刚迎上蝉鸣激烈的夏。
我坐在警局门口,身边人员来往。
直到我看见那个半头华发的女人。
汪警官。
虽然人过中年,但她依旧精神抖擞,揣着皮夹伸了个懒腰。
看见了我。
「哟,阿叶啊。」
「你最近来找我这个老奶奶的次数有点多啊。」
我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她。
她嘴上说着喝不惯年轻人的东西,还是猛嘬一口。
「怎么了,我听说你要毕业了吧,你姐呢?」
我无视了她的问题,朝她说道:
「我们老家那个房子要拆迁了。」
她扬了下眉。
「哦?那个自建房?」
「好事儿啊,那地段最近在开发,能拿不少拆迁款吧。」
「……」
我沉默了一会,安安静静地抬头看她。
「我小时候,爸妈经常打我。」
夕阳倒映在我的瞳孔中。
我看着对面警官的表情逐渐严肃。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被打疼了。」
「或许真有可能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