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错了。」

    我只得向她求饶。

    她轻嗯了一声，我弄不清她的态度，视线一片黑暗。

    她从我腋下拿走了体温计，似乎在看上面的数字。

    「哪里错了？」

    我听见她问我。

    「我不该骗你。」

    「不该还跟王晓联系。」

    「可你知道吗姐，我找王晓他们，真的是想把他们给……」

    一抹温热落在我的额头，我想大概率我姐在拿她的额头试我的体温。

    「不对。」

    「叶晨，我没因为你骗了我生气。」

    「是你故意，让自己感冒。」

    「叶晨，你理不理解？」

    我姐拿膝盖顶开了我的腿，

    「你因为我，伤害了自己。」?

    「所以我想杀死我自己。」

    叶修说每个人的世界都不一样，

    而她的世界里，就只有我。

    「所以不要让姐姐难过。」

    「不要让姐姐痛苦了好不好。」

    她的吻落在我颈间，湿漉漉的。

    「我怕有天我疯掉。」

    「就没法爱你了。」

    我感受到她的轻咬。

    声音渐渐变调成痛苦的回味。

    「你把刀架在姐姐的脖子上也好。」

    「打断姐姐的腿也好。」

    「我能怎么办呢？我甘愿受着。」

    「可你生病了，你难受，你不舒服。」

    「你要我怎么办，我快疯了。」

    「所以拜托，多折磨姐姐一点，别伤害自己。」

    回想起来，这两辈子我姐都是这样，哪怕满身血痕，也要抱住我。

    我勾紧了我姐的脖子。

    「可我也爱你，姐。」

    「你应该更相信我一点，我也爱你。」

    这话就像是猛然碎裂的烟火，我感受得到，我姐愣住了。

    下一秒，我有点后悔了。

    我姐太。

    疯了。

    泪腺因为生理的刺激而抑制不住。

    心脏被攥紧。

    某一刻我终于知晓。

    我姐的痛苦，也连紧了我。

    ……

    她的吻，落在我心脏处。

    侵占，掠夺。

    黑暗里的生物都是这样，没法渴求光明，所以总在彼此的身上汲取光。

    小时候我很怕黑，怕跌入看不见的深渊，可如果我姐是深渊本身，我愿意陷进去。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