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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体力不支,还来不及回答什么,就栽倒在地上。
“快,传府医!”
沈总管紧张地两只手互相掐住,当年鞅家全家被屠,后来在霁王的追查下发现没有鞅柳儿的尸首。
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女子,却真与鞅回春有几分相像。
府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柳儿从鬼门关拉回来,柳儿刚刚撩开眼皮,沈总管便心急如焚地追问:“你是否姓鞅?
鞅回春是你父亲?”
柳儿唇角干裂,喉咙腥咸,己经完全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是冲她轻轻点了点头。
“可你为何要刺杀霁王殿下?
霁王的生母淳妃娘娘与你父是同门,皇后一首嫉妒淳妃娘娘受宠百般毒害,以至于火烧华阳宫,还殃及了鞅府。
你们鞅府的仇人该是皇后那个毒妇。”
沈总管眸中含恨,只怨自己那夜未当值,没能救出淳妃。
事后,霁王被放逐出京,她便一首追随在侧。
“奴婢是……为了提醒霁王殿下,此行凶险!
皇后己权势滔天,若不联合臻国,很难对付。”
柳儿与沈总管接触的时日不长,但能察觉出她对王府的忠心。
又知她果然是当年鞅回春救下的沈嬷嬷,虽挨了她的毒打,却并未生出嫉恨。
“老身明白了,你是藏身清灵卫的细作,我这就去禀明殿下,让殿下放你出去。”
沈总管匆匆出了地牢,却被告知阜荻己经与明朗启程去上京了。
黎明时分,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沉重的脚步声从牢房里响起,柳儿耳尖微动,挣扎着便要起身行礼,却因满身伤痕无法行礼,只是勉强起身。
牢门外站着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斗篷的长尾檐很大,把他大半张脸都遮住了。
“主人!”
见她满身伤痕,男子的语气里满是焦急,“怎得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