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一片清明，立马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是萧霁正满脸伤神地看着她。

    “九月，你这是在做什么？”

    愧疚猛地涌向心间，祝九月立马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

    对！她还有萧霁！

    她不能做对不起萧霁的事！

    就差一点，她差点就要被凤翎羽蛊惑了。

    祝九月咬紧牙关，不再发出半点声响。

    瞧出她的异样，凤翎羽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身带着几分蛊惑与挑逗地问道。

    “小丫头，你怎么不叫唤了？是不想我再靠近了吗？”

    叫唤？靠近？

    她到底在做什么？！

    祝九月眸色一暗。

    “我只是想......想......”

    趁着凤翎羽注意被吸去之时，祝九月猛地拔下发髻间的玉簪，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大腿。

    这是她唯一能保持清醒的办法！

    刹那间，鲜血如注。

    豆大的血珠不停地往外流。

    可祝九月就像是没感觉到似的，她一双眼眸愤愤地看向凤翎羽。

    “老妖怪，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凤翎羽坐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小丫头，你不妨猜猜看。”

    她猜？她猜什么猜！

    趁着他起身的空挡，祝九月使出全身力气，奋力地将他推开，拖着沉重的身子挣扎着靠近床榻最深处。

    但凤翎羽哪里肯放过她。

    “小丫头，你还想跑？”凤翎羽反应过来之后，又强行将她拽了过来，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今日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做我的人！”

    “老妖怪，你休想！”

    在不断拉扯之间，祝九月的里衣竟不小心被撕破。

    “嘶啦！”

    里衣破碎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里。

    凤翎羽勾起抹得逞的笑，盯着她里衣之下的好风光。

    可当他将视线落在小腹上时，就见得那微微隆起的弧度。

    这种弧度他再熟悉不过了。

    凤翎羽所有笑意尽数消散，冷着一张脸。

    蚩媚一路将她带回西域，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她还怀了身孕？

    难道是蚩媚有意隐瞒？

    阵阵冷气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冷得祝九月牙齿直打颤。

    “说！这是谁的孩子？”凤翎羽愤怒地扼住她的脖颈，冷声质问道：“你腹中是谁的孽种？”

    见他如此发狂，祝九月却扬起抹轻快的笑。

    “大司主怎么不猜猜看？”同样的话，送回给他。

    他猜？

    凤翎羽将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个男人都回想了一遍。

    明明他已经将她监视得那么好了，怎么她还会怀了孽种？

    等等。

    凤翎羽思绪一顿，停在其中一人身上。

    “你怀的是大夏皇帝的孽种？”他厉声质问道。

    “大司主还不算太笨。”祝九月坦然承认。

    “对，我腹中就是他的孩子。”

    凤翎羽直觉浑身被人泼了一桶热油，火气尽数被点燃，怒气直冲天灵盖。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怀上这个孽种？”

    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让他忍不住想到曾经。

    曾经也是如此！

    她的母亲就是这样背叛他，与别人怀上了孽种！

    如今她又怀孕，他再一次遭到背叛！

    凤翎羽心中恨意更甚，将对她母亲的那份恨意一同加注在她身上。